安子辰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随即就换上了谦逊的表情,志得意满是真的,但不能让他们知道,同行是冤家,也是死敌,万一哪个想不通心生歹意,这辈子算是交代了,还是低调做人比较好。
哪怕知道同行不会这么做,但不得不防啊,万一哪个有歹心,这一生的成就全完了,不过在见到大家后,安子辰才说:“靳院长,各位前辈,让大家看了一天的手术,才结束我就过来了,和各位前辈汇报一下,手术一切顺利,目前患者的生命体征平稳,清醒应该在两个小时左右。”
靳言赶紧站起来,拉着安子辰坐到了自己身边,随后院办就给安主任送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安子辰哪怕是装也得装一下,“等开会结束后再吃,这么多的前辈,我吃着饭和大家说不合适,也没礼貌。”
靳言把饭菜推到安子辰面前,“边吃边说,近九个小时没吃饭了,都是同行,理解。做为院长和老师我说一下,安主任有很严重的胃病,都是这些年工作落下的旧疾,大家也理解一下。让他吃饭的同时大家也议一下,看看这台手术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想问的,安主任在这儿,大家也都交流一下。互相学习嘛,他还年轻,刚回国内工作不久。”
“安主任,我听说你在国外跟着安德鲁教授工作了很多年,那边的病例情况也是这么复杂,具有多样性吗?”
安子辰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说:“这么说吧,在国外工作的时候,我只负责疑难杂症的手术,我老师……我是说安德鲁教授这么安排的。我从十八岁就跟着老师在院里工作,其实准确的说刚开始是实习,但在人家刚上大一大二的时候,我就已经到博士了,虽说跳级跳的快,可我的水平也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后来就一直跟着老师,有的时候是一助,有的时候是主刀,就这么锻炼出来的。国外的病例基数小,我能做的手术也有限,但有的时候也会为了积累经验多学科学习。这次回来接触到的病例是我在外面的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回来以后也是主要负责疑难杂症,普通的手术科里的同事全都能负责,我只负责比较有难度的。多样性是肯定的,我们科室现在住院率一直在饱和状态。门诊量也是较去年高了很多。人嘛,不管是吃西餐还是中餐,得病的机率是一样的。”
有一位年纪稍长的专家当下就问了出来,“安主任,你能说说这台手术吗?我们就想知道你是如何成功的避开脑干的主功能区的,而且胶质瘤一般的情况下都是浸润型生长,很难做到完全切除还不伤及脑功能区。”
安子辰放下餐盒,用自己的手做着示范动作,“我们国内通常在做这种手术的时候只告诉患者,我们切除了多少或是成功切除了。但这个说法应该是一个误区,因为我看过很多这样的病例,都是三个月左右再复发的。一般主治医生说的成功切除了,只是切除了他的能力所及的肿瘤,而不是将肿瘤完全切除,因为会涉及到很多的脑神经以及功能区。以浸润型为代表的脑肿瘤,我就敢说,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医生都达不到百分之百切除的水准。一旦全切,不是颅内大出血就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我这个话可能不好听,但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回国以后接手的手术,院里也都逐一的在跟进和追访,目前来说,无一例复发。三个月复查一次或是说半年复查一次,国外的病例也没有复发的。如何能避开这些重要的脑功能区,这个还真不是说能说的清楚的,完全就是经验还有天赋。每个人的资质不同,所以在手术上的处理也不会一样。刚才的这台手术,之所以时间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成功的避开了脑功能区。术后的恢复还有康复时期,才能知道脑神经受损伤的程度。如果想要知道身体的各项功能是否有损伤,其实两个多小时以后,人清醒了,就能稍最基本的检查。”
这时有外院的同科室主任问:“我们刚才还在说,全世界能做这种手术的不超过三个人,据说三个人里安主任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