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崔紫樱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至少她在东宫这三年里来,她没有见过敢这么对太子殿下说话的人。
别说东宫了,就是西诏的陛下也不敢这么和太子殿下说话。
可是这位长公主是谁?
燕国一个不出几年就会亡国的国家,一个快要亡国的公主竟然敢这么对他们西诏太子这么说话?
“放肆……”首先开口的不是崔紫樱,也不是夜箫渊,而是护国公崔忠。
对于护国公崔忠,明君珠是多了一份尊重在里面的,毕竟当初在燕国的时候,护国公给予她很多帮助。
她站直身子,看着护国公,护国公同样也在看着她。
对于燕国的这位长公主,护国公知道他了解的算是多的,也清楚他们的西诏太子对于这位长公主的心意。
但是心意归心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明君珠也不能这么与他们敬重的西诏太子说话,这是放肆,是有罪。
明君珠微微福身对着护国公行礼,随后她抬眸,眸光清冷,“护国公说本宫放肆,本宫哪里放肆了?”
护国公闻言,冷道:“此时太子殿下并不知情,长公主这么质问太子殿下实属放肆。”
“话虽如此,但是本宫是他带入西诏的,如今本宫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他的错?”
“长公主,你与本国公的庶子在这里,难道不应该是太子殿下问罪你们吗?”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也是这般认为?”明君珠将目光看向夜箫渊。
“本宫自然是信长公主的,毋庸置疑。”夜箫渊缓缓开口,声音虽然淡,但是众人却听出了一丝一毫的质疑都没有。
明君珠看了一眼夜箫渊,她以为他看了半天热闹,会说出模棱两可的话语来,但是这般斩钉截铁的相信她,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太子殿下,您没有问清楚实情,怎么这么快下结论?”崔紫樱急了,如果太子殿下没有怀疑,那么她步的这个局还有什么用?
夜箫渊抬眼,眸光里除了漆黑就是清冷一片,仿佛深秋的霜露,冷彻心扉。
崔紫樱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太……太子殿下……”
“本宫相信长公主,因为本
宫知道能落入长公主眼里的人少之又少,本宫努力了多久,本宫心里清楚,本宫好不容易得来的人,岂会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情了断了本宫千辛万苦得来的人?
本宫没有那么傻,只能说做局的这个人不清楚本宫对于长公主的心意。”
众人皆惊,或许第一次听到过这个高贵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太子殿下说这么俗气的,这么接地气的话,众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珠,本宫信你,无论何时何地,你在做什么,都不必担心,本宫是你的靠山。”
明君珠看着那双此刻璀璨如星河的眸光,她知道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动了,动的很厉害。
她垂下眸光,夜箫渊如此相信她,给予她千倍万倍的信任确实是她出乎意料的。
想当年,母后也被当年还是宁妃的这么冤枉过,母后声泪俱下的解释,可是父皇不听,结果就是母后被打入冷宫,宁妃这才有机会爬上了父皇的龙床。
几个月后宁妃被诊断有孕,父皇封了宁妃为宁贵妃,自此以后,母后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到最后无
力回天。
“太子殿下,仅凭长公主的一人之言,不能服众,毕竟臣的庶子在这里。”护国公突然开口了。
夜箫渊闻言抬眼冷淡的看了一眼护国公,淡淡开口,“护国公想如何?”
护国公走上前,看着崔溢之问,“溢之你告诉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可要如实回答。”崔紫樱也开口了。
崔溢之此时还在浑身发抖,身上的寒气让他感觉到整个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