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私家领地,雁云山派了不少人看守,负责门外看守的侍卫老远就瞧见他们的段大人骑着骏马策马而来,他的身前还坐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侍卫连忙将拦路的拒马移开,随后朝着段崇行了礼数,段崇微微点头朝他们示意,然后带着轻舟一路畅行无阻的去了马场。
门外的侍卫们看呆了眼,他们不近女色时常冷着脸的段大人要下凡了?!那是哪家的小姐竟然降得住段大人!
侍卫们七嘴八舌的聊着刚看到的一幕,个个讲的眉飞色舞脸上带着喜色,突然有一人道:“大人有喜是好事,但是若要让一直追着咱家大人跑的云禾郡主知道了那该怎么办?”
一句话让在场刚还笑着的众人陷入了沉思。
是了,段大人平日里虽然不苟言笑,但架不住他身份高贵俊美非凡玉树临风,总是无意间惹下桃花债,喜欢段崇的姑娘小姐不知道有多少,这云禾郡主更是首当其冲,是个极其磨人的丫头。
这边,段崇带着轻舟来到了马场,给她挑了一匹性子温顺通身雪白的母马柏柏,柏柏一点也不怕生,见到轻舟就自觉的贴了上去。
轻舟轻轻地摸着马儿雪白的长鬃,柏柏扭着脖子蹭了蹭轻舟,马毛挠着轻舟纤细的脖颈,轻舟痒得笑出声来。
段崇放开爱马的缰绳让它自己跑两圈,看着柏柏闹着轻舟,不由一笑,柏柏一见到美人就贴上去的习惯还没有改掉。
马场里没安排负责教习骑马的教练,喂马的师父不懂得教人,段崇先教轻舟学会上马,然后牵着柏柏带着她们两个走了几圈。
段崇讲着骑马的要领,轻舟听的仔细全记在了心里。
段崇走的慢,他回头看着已经能稳稳坐在马背上东张西望的轻舟,轻舟也注意到段崇一直看着她,轻舟望着段崇讲起小时候的趣事,道:“多年不来,这里变化真大。还记得小时常常背着母亲来雁云山采草药、捉野味,上树下河的惹得母亲担心,常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野的丫头。”
段崇听着轻舟的描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活泼爱动的小丫头正被她的母亲无奈教训着的画面。
“那晚回家定被你母亲训了吧。”段崇回想起那日两人初见,他跟着师父外出办事遭人伏击,对方派出了比他们多数倍的人马,师父无力顾及他,慌乱中他被师父的手下一路护送到雁云山,手下安顿好段崇,便回去支援段崇的师父。
段崇那时刚得的风寒还未养好,就又着了凉,他昏睡在山洞里发起了高烧。
好在那日遇到上山采药的轻舟,否则他不死也得傻。
轻舟仰起她光滑的脸蛋,撇嘴道:“何止是被训,还被母亲追着打了一顿呢。不过母亲舍不得打疼我,也就意思意思。”
段崇掩嘴偷笑,虽说事因他而起,但听轻舟细细道来别有一番趣味。
“是我的错。”段崇看着轻舟轻声道。
“啊?”轻舟一愣,不明白段崇所说何意。“怎么是大人的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又非大人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也是。”段崇点头道。
段崇在山洞里住了四五日才被人接走,两人相伴几日,幼时的轻舟单方面认了段崇这个来历不明的朋友,原因无他,她从未在村子里见过这样粉雕玉琢的娃娃。
但段崇走时匆忙,两人没来得及道别,段崇留下了他随身携带的朱砂手链作为报答。
轻舟想起幼时两人分工干活的事情,她负责捉野鸡,段崇负责烤鸡,他做的一手叫花鸡让轻舟念念不忘。
“还记得幼时段大人做的叫花鸡,飘香四溢,简直一绝。”轻舟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她当时拎着母亲做好的鸡想让他也尝尝,结果等她去的时候,已经是人走洞空了。
“雁云山里放了不少的野味,待你学会骑马我带你去打猎。”段崇松了松手中的缰绳停下脚步,抚摸柏柏的毛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