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看向正在喋喋不休的语薇,落落大方的回道:“语薇姑娘不知当初缘由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紫湘哼了一声瞪眼看着那位叫做语薇的女子,附和道:“就是。”
“仅凭你们三言两语怕是说不清,当年你抢了茗栎姑娘的榜首之位,害得茗栎姑娘失去了风头,当时那段时间茗栎姑娘对你的态度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语薇似是有了底气,她又看向在场的众人。
原金善瞧着站着端正笔直,一脸游刃有余的轻舟,好奇的挑眉看向周围窃窃私语的姑娘们,“可有此事?”
正在说话的姑娘一愣,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原金善又道:“是或不是。”
那姑娘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看了眼轻舟,见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道:“是,不过…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后来我见她们的关系变得融洽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刚语薇姐提起,我这才想起此事。”
她旁边的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挽着刚刚说话那姑娘的手臂道:“确有此事,不过一点小事,茗栎姑娘应当不会与轻舟姑娘结仇吧?况且后来轻舟姑娘不是还拉着茗栎姑娘献艺来着。”
众人又开始交谈陈年往事,这时大理寺仵作来报:“大人,死者死亡时间、诊断结果已经出来,符合他杀,请移步案发现场。”
原金善手指轻敲桌面,眼光不经意一瞥见到阮棠正满脸好奇的与三娘咬耳朵,一脸看戏的样子逗笑了原金善,他转头看向段崇,“好戏开锣了。”
段崇放下手中已经被盘磨光滑的玉佩站起身子,整理衣摆,看着目前嫌疑最大但却是全场最淡定的轻舟,不由摇头一下,“戏才开始,怎知好坏?”
段崇移步前往案发现场,原金善紧接而至,轻舟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许是前面走的人太过缓慢,轻舟不觉间走到了段崇身边,她仍是气定神闲,从容淡定。
段崇扭头打量了她一眼,与前几次活泼可爱不同,此时的她泰然自若,胸有成竹,身上带着别样的魅力。
“你倒是从容不迫,都怀疑到你头上了,却一点不着急。”段崇对着轻舟道。
“轻舟听过一句话,清者自清,若我真的慌了岂不落人口舌着了别人道。我相信以二位大人的才能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轻舟一个清白。”轻舟言中尽显不卑不亢,倒是让段崇对她有了新的改观。
“伶牙俐齿。”段崇接着盘起手中的玉佩,笑着道了句。
“多谢夸奖,不及大人当年以三寸不烂之舌救了轻舟一命。”轻舟回道。
段崇听及此话笑出了声,“可三寸不烂之舌不及伶牙俐齿。”
轻舟抬头看着比她要高上一头半的段崇,甜甜一笑说道:“大人真会说笑。”
案发场地不远,只一会儿就到了,段崇与轻舟相视一眼便抬腿踏进案发场地。
菱儿一进屋便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三娘看着格外心疼,但也知道此事与轻舟无关。
紫湘与阮棠陪在轻舟身边,轻舟见茗栎颈部满是红痕,不少露出在外面的肌肤染着青紫,还未仔细的看就又听外面来人禀报,“报,大人,此人在门口鬼鬼祟祟,见到我们就跑,居心叵测,我们已将他抓捕。”
那人被押了上来,头发凌乱,嘴里不知念叨什么,摇头晃脑,东瞅西瞟,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立即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挣脱束缚跑跪在茗栎身前。
只见他浑身颤抖,嘴里念念叨叨,他轻轻捧起茗栎的手臂,放声痛哭。
轻舟看着那位精神状态十分不好的男子,惊讶的叫了一声大云。
那人机械般的抬起脖子,手中依旧握着茗栎冰凉的手臂,轻舟顿时明白,惊道:“大云哥,原来你说要娶的那位女子就是茗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