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说傅大人很好,十年来没有差评,关于这个咱不过多评价,毕竟咱就是个小村姑,没怎么跟傅大人接触过。”
秦青轻笑一声,接着话锋一转。
“可有件事咱不明白啊,怎么这山匪越剿越多,税收越来越高了呢?对了,好像是全国都高,傅大人还特地给咱们求情减了好几两,瞧我这记性,差点冤枉好人。”
傅仕仁越听脸越黑,一开始还真以为她就是个小村姑。
估计李乾这逃犯也是找不到什么好女人了,凑活一下。
谁知道她这么能叨叨!
秦青又懊恼的拍了下脑壳:“哎,还是不对啊,他要真为大家着想,怎么不想个让大家一起赚钱的办法?数十年如一日的种地,驴拉磨拉烦了还想着拉个车呢,咱们这地大物博,最不缺的就是赚钱的法子,傅大人这么好,怎么不带着咱们一块儿富裕呢?啊,该不会他偷偷地自己富起来了吧,这可不行啊傅大人,你这不是欺骗大家感情吗。”
“这……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早就听说朝廷有意改造咱们这儿,谁知道光传来了个信儿,后面就没动静了。”
“听说南县的几个村子曾经联名上书,让傅大人找个跟外界联系的路子,好多赚点儿钱,傅大人倒是出去过,但没人愿意跟咱们县搭线。”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近些年有不少成功逃出南阳县的人,他们见识到了外面的繁华,赚了点儿小钱,返乡后带上家人搬走了。
不少人羡慕他们赚了钱风光回家,可真要让他们出去又舍不得。
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儿,爹娘妻儿也在这儿,根儿在这儿。
赚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人能过得更好!
这种复杂的情绪,几乎每个南阳人都有,秦青算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傅世杰越听越着急,一着急就开始小声尝试,结果句句是废话,越来越烦躁。
再这样下去,南阳县的人都会倒戈相向!
傅仕仁对秦青的杀意已经掩饰不住了。
前面她胡言乱语,坏他大事,这也就罢了。
现在她是在毁他儿子的前途!
“好一个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丫头!本官给你们机会,你们不领情,还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来人!把李乾截获官银的证据抬上来!”
几个人抬着两口大箱子上台后退下。
傅仕仁冷哼一声:“这是从山匪头目藏身的地方搜到的东西,卫大人应该清楚,官银是前两天丢的,可近几日,本官从未出城,说什么山匪头目,我看是贼喊捉贼!来人!把他们拿下!”
“他让你去劫官银了?”
“嗯。”
“真劫啦?不是假戏真做?”
“假戏成真了。”
“……你可别吓我嗷。”
“吓你的。”
“……去你的!”、
他俩是打情骂俏了,百姓们再一次陷入选择难题。
短短的几个时辰,他们都震惊多少次了。
有人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大喊一声:“你们有什么证据赶紧拿出来!一会一个一会一个,太阳这么大,想把我们晒死吗!”
“就是就是,这不是耍着我们玩吗!”
傅仕仁得意的看着他们,这批官银不要也罢,只要能除了他俩!
然而,没等李乾开口,卫阳笑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但眼中尽是冷意:“官银?官银在哪儿?”
傅仕仁一愣:“卫大人在开玩笑?官银是你亲自押的,也是在你手上丢的,封条还在,你怎么知道——”
难道这里面的根本不是官银?!
怪不得他丢了官银不急着找,而是先住在县衙疗伤,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世杰也意识到了什么,心道他还是低估了卫家父子在皇帝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