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个人一起抗议。
现场一片混乱。
两名衙差不情愿的上前:“姑娘,你还是自己下来吧。”
秦青笑着吹了个口哨。
下一秒,地面震动起来。
只见呼噜飞速奔过来。
蛋宝在它头顶抓着刘海。
张仵作在呼噜背上颠来颠去,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该!让你给俺老大找麻烦!颠不死你!”
傅仕仁霍然起身。
刚才来人报告尸体不见了。
果然是被她救走的!
“这个人大家应该都认识,南阳县唯一一位仵作,给刘老爹和潘氏验尸的人都是他,他们的死因,死亡时间他最清楚!”
秦青从怀里掏出张纸:“在下张仵作,首先要给乡亲们说一声抱歉,我欺骗了你们。”
张仵作一愣。
他压根没写这个开头啊!
“刘老爹被人掐死不假,且一招致命,但死于刘大被捕前三天的夜里,那时他在肉铺卖肉,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潘氏则是被人扭断脖子后撞击致死,死于刘大被捕前半个时辰,并非大家看到的那样,被当街杀死,刘大是被冤枉的!”
“南阳人骗南阳人!畜生!”
“亏的大家那么信你!”
张仵作心虚的低下头,任由大家谴责,验了这么多尸,只有从鬼门关走一趟,才明白生命诚可贵。
而且……
他偷偷扭头,呼噜正恶狠狠的盯着它。
“再他妈的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老娘让它拱死你!”
这小姑娘太可怕,他还是换上赌债,重新做人吧。
然而秦青还没说完。
“怪我鬼迷心窍,误入歧途,收了钱给人办事,差点害死无辜的人,我不是人!我该死!我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张仵作:……
百姓们见张仵作低着头任人批评,骂声小了点儿。
以后怎么样先不论,这个认错的态度是可以的。
秦青收纸抬眼:“乡亲们,张仵作的确罪不可恕,但大家不奇怪吗,为什么我要帮他说?”
“对啊,为什么?”
“因为他被人下毒了!幸好欧阳大夫医术精湛,不然他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声音了!”
张仵作在一旁阿巴阿巴的,点头如捣蒜,还朝秦青竖大拇指,表示她说的是对的。
虽说嘴毒了点儿,但她领着大家撒气,骂他一顿,他也不至于社会性死亡,背井离乡。
傅仕仁已经气到说不出话。
这臭丫头说了这么多,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他抬头看了下日头,又看向四周房顶,数十名黑衣杀手卧在屋脊后,人手一把弓箭。
他们的目标是秦青!
秦青转身:“傅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张仵作是给县衙办事的,除了你和县令,谁指使得了他!”
贾似道急得表情都抽了:“傅大人,说好的五十两装几天,现在任务完成了,你还结账了吧!”
妈的这女的是个疯子。
等下指不定干出什么事。
他还是走为上策!
傅仕仁一脚把他踹到地上,翻桌跳下去,三两步到了断头台。
一群饭桶!
还得是他亲手来!
刽子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已经没了:“大胆贼人,颠倒是非,扰乱法场,罪当处死!”
傅仕仁目光狠厉,浑身散发着戾气,哪有平时的和善可亲。
百姓们愣然抬着头。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大人!
“忍不住了吧傅大人。”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话落,那两名新来的衙差跳上断头台,径直走向秦青刘大。
秦青跳下台子,把张仵作推到刘大那边:“呼噜,保护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