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走,第一波受害者来了,正是四队的那三家泼妇。
她们不觉得这是沾秦青的光,相反,她们觉得亏到不行。
凭她们这口才,一家一只不在话下,现在才一户几十来斤,亏死了!
三人带着自家男人进了铺子,嫌恶的捂上口鼻。
其中一人嚣张上前,大喊道:“人呢!没看到来大买卖了吗!还不快出来迎接!”
“买什么啊你们!”
菜刀刘更凶,他有怒无处发,砍排骨砍到一半,提着菜刀就出来了。
仨泼妇见到凶横的菜刀刘,又瞄了眼沾着肉渣的菜刀,缩了缩脖子:“看不见吗,我们是来卖肉的,赶紧称一下!”
刘大正寻思秦青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现在他心里突然亮了。
他往前一走,瞥了眼他们抬进来的猪肉,“十文,爱卖不卖。”
南阳县离京师十万八千里,物价基本没变过,一两等于十钱,一钱等于一百文,猪肉是十二文一斤,菜刀刘的铺子更是数十年如一日这个价,不过他给秦青按十五文算的。
三人眼睛瞪得快凸出来了:
“这可是南阳山的野猪,全是瘦肉,肉质好着呢!”
“来前儿都打听过了,一斤十二文,这不明摆着坑人吗!”
“等着吧你,我们这就去告诉全县的人,这是家黑店!”
“觉得不好就赶紧滚,不缺你这几斤肉!滚滚滚!”
“一个臭卖肉的还拽起来了,生意迟早黄!”
“又不是只有一家肉铺,别家照样收!”
“愣着干什么,抬起来走了!上别家卖!”
仨男人全都被治的服帖的,在自家老婆跟前大气不敢喘。
其中一人小声问道:“县上就这一家铺子收生肉,咱们抬哪儿去卖啊?”
她仨愣了:“只,只有他们家收?真,真的假的?”
仨男人齐齐点头。
她仨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骂的口渴了还是后悔了。
对看一眼后,刚才那人抽搐着面部肌肉歪着嘴:“那啥,十,十文钱也行……”
“行个屁!七文,爱卖不卖!”
菜刀刘怒目圆睁,说话声跟雷震似的,吓得她们仨直哆嗦。
最后她们以一斤七文的价格成交,卖了六钱七文银子,四舍五入,菜刀刘把零头给摸了,只给了六钱。
她们气急败坏,想跟他理论,仨男人害怕那把锋利锃亮的杀猪刀,拉着她们就走:“算了算了,有钱就行。”
接下来的半天真如秦青说的那样,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卖肉的人。
看到铺子里堆满了猪肉,大家怕卖不出去,自动压价,就这还比她们仨贵一文,回去后听说了这事儿,她们气得眼冒金星,当场晕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深了,北县大街空无一人。
菜刀刘忙了一天,还是忘不掉,而且心里越来越难受,他关上铺子门,打算回家整理他爹的遗物。
忽然,他背后吹起一阵冷风。
杀意凛冽。
菜刀刘猛地转身,那人一身黑,蒙着头,只露着一双眼。
“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身形瘦长,他脑中闪过一道光:“你是那毒妇!”
黑衣人一句话也没说,亮出一柄匕首,飞速袭来。
菜刀刘心里认定她是潘氏,恨意迸发,赤手跟她对上。
他身高力壮,又杀猪无数,气势一外放,平常人看了准会吓破胆!
然黑衣人有些功夫在身上。
交缠了一会儿,菜刀刘因为身有余毒,体力不支,身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好你个毒妇,平时装的那么柔弱,竟如此心狠手辣!”
黑衣人目光一厉,寒冷的匕首一举,直刺菜刀刘喉咙!
“忘恩负义的贱人!我就是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