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让我家呼噜载大爷去吧,它跑得贼快。”
“谢谢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正说着,又有一个人气晕了,呼噜当场带走两个,步子又快又稳。
张仵作直接看傻眼,合着它是故意颠他的?成精了啊这是!
乡亲们又愤又恼的目送他们离开,心里跟坠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前朝皇帝暴政敛财,昏庸无道,好不容易盼来了新朝代,新父母官,以为春天来了,谁知道他们一直活在冬天,甚至连被剥削了都不知道!
秦青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很理解他们现在的心情。
在古代,没有什么比信仰崩塌更让人难受了,更何况是无权无势的底层人民。
她转过头看向傅仕仁,他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两眼喷火!
秦青掏出一枚印章,惊讶道:“这东西也是从傅大人桌上拿的,哎?县令的章,怎么在县丞手里?”
傅仕仁怒不可遏,谁会想到一个乡野丫头不但识字还能顺走这么多东西!
“啊,懂了,您这是为了更好的为大家办实事,所以借印章一用,天呐,傅大人太暖心了!可乱用公章应该是违法吧?”
一旁的白青云抵手出声:“根据大齐律法第三十八章第九条,冒充朝廷公务人员招摇撞骗者,处五年以下牢罚,剥夺其编户身份,情节严重者发配充军,贬为贱籍。”
秦青瞪大眼睛:“这么可怕?可是律法这块儿,傅大人可熟悉了,上回就直接把我和刘大哥带走了呢,是吧刘大哥。”
“是!”突然被点名,懵逼的刘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点头。
秦姑娘说的没错就对了!
傅仕仁一股气噎在嗓子口,上去不是,下去也不是。
白青云咬着牙不让自己笑出声,都快憋出内伤了,她还挺记仇。
李乾越看越不对,她对傅仕仁的敌意不是一般大啊,还有他们这奇怪的表情,他不在家的时候发生过这么多事?
大家完全习惯秦青的节奏了,都不用她带头,主动猜起来。
“不过是从哪儿来的呢?不会是找人做的吧?”
“这能私自做吗?谁敢啊!”
“不光骗我们,还骗上头,你配当官吗!”
“说啊!现在能说了,你怎么又不说了?!”
“说不出来了呗,他心虚!”
“钦差大人,这种狗官就该关进大牢!”
“逮捕他!逮捕他!”
话都堵死了,他还怎么说?
傅仕仁心知自己百口莫辩,只死死的瞪着秦青。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都是因为她!
万万没想到他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令大家惊讶的是,傅士仁竟然没反抗。
他憋红了脸,满脸青筋,砰的一声跪下,动作轻吻的摘下乌纱帽:“逼人为匪,杀人劫货,篡改税率,盗用官章,杀害刘老爹栽赃刘大,桩桩件件,都是我做的,我认罪。”
刘大疯了一样上前,秦青拉住提醒一句:“打几下就行,别闹出人命。”
“畜生!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爹!”
傅仕仁也不装了,表情阴鸷疯狂:“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事,你以为你救回来的是什么人?是从老子手底下逃走的贱人!老子把她卖了就该老老实实的跟买主过日子,一件商品还敢逃跑?哼。”
刘大脑袋嗡的一声,浑身震颤。
他杀猪这么多年的煞气都挡不住跟前这人说话时的冷漠!
“你,你简直是衣冠禽兽!”
台下的百姓们也被吓到了。
他竟把倒卖人口这种天理不容的事说的这么简单!
傅仕仁狞笑一声:“不光她是,所有人都是!你们是生下来就被明码标价的商品,有的人生来价值连城,有的人生来就是粪土!能被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