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着歉:“都是我不好,如若我跟紧些,郡主也不会平白叫人掳了去。”
听见她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元念念急忙劝阻:“这与你何干?你又不知他是冲着我来的。你也受了不小惊吓,若是再哭下去,这眼睛明日怕是没法见人了。”
刚将银雀哄好,却见她低头瞧见了自己腿间的伤,霎时眉间又掺着难过,豆大的泪更是扑簌簌地往下落。
“行了行了,医官已经替我包扎过了,你就别皱着眉了,叫我瞧了也觉着难过。”
众人将自己围在正中,嘘寒问暖之声历历在耳。
她原在山间奔走时,从未想过自己会死,现下才知一阵后怕。
山间孤寂并不适合她,人间热闹才是她的归宿。
她垂眸沉思之际想起宋嬷嬷的咒骂,半晌抬头望着靳淮:“宋嬷嬷和车夫一同跌落山崖,车夫应该是没了命,但宋嬷嬷这人我不太放心。”
“宋嬷嬷?”
元母听得这名字尤为耳熟,望向静候在一旁的赵管事,“她是谁?”
赵管事据实已告:“先前在后院帮工的一位妇人,前些日子因偷盗而被郡主打发了。”
一盏琉璃杯应声而碎,皇家颜面在元母跟前毫不作数,气得她破口大骂:“赵管事,我看你是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今日念念平安归家,我尚且可以将此事放一放,自己去领罚。”
这样暴躁易怒的模样极少出现在儿女们眼里,元父倒是见过多次,当着旁人的面只得好言相劝。
赵管事被吓得抬不起头,只得千恩万谢地告退去领罚。
“去查查她的引荐人又是谁?给我一层层地查。”
元母交代完金鹊后将提前为元念念备下的安神汤饮了大半,稳了稳心神又接着交代,“将人挨个送去御史府盘问。”
金鹊忙不迭地领命去办,唯恐座上之人变了主意。
“阿娘,消消气吧,幕后之人虽已被阿淮擒获。”元念念将剩下的半碗安神汤往元母跟前推了推,“但女儿还有一事未禀。”
话音未落,数双眸子便都落在她的身上。
众人只听她说:“我在山中猎屋中发现数具白骨,我总觉得这些事在冥冥之中似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