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他无话可说,将人打发走。”
那名婢女哆哆嗦嗦递地出一个香囊,将方叙白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方公子说,难道姑娘就不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玄机?”
若说不想,诚然是谎言,可如今这般心思被他人拿捏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人在哪?”
“回郡主,他在万江楼。”
她深吸一口气着人去备马车,无论前方是何种龙潭虎穴,她都想一探究竟。
可方叙白的为人叫人不甚放心,她转头吩咐银雀:“你立即去城外寻阿淮,告知他,我在万江楼。”
——
尽管这些时日不曾来万江楼,挂着她名的厢房依旧不允许其他人踏足,但这其他人中并不包括方叙白。
她推门而入,八仙桌上摆着一道又一道合她口味的吃食。
屋内香气四溢,而她只觉得晦气至极。
“你让我来,我来了。”她推开方叙白斟好的茶,一脸不耐地谈起,“且说说你想找我聊的要紧事。”
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可方叙白不敢去碰,手藏于袖袍之下攥得死紧。
他已然听闻昨日百花宴上的种种,不甘同悔恨齐齐涌上心头,只求将话说开以换得一个重归于好的机会。
“你是从何时开始疑心香囊有问题的?”
元念念没料到他话说得如此直接,倒也省了许多麻烦,心下一松地答道:“从上次同你在万江楼吵架之时。”
“这香料是我父亲拿来的,他说安神助眠最好不过。我素闻你有头疾,这东西想来是对你有好处,这才拿给你用,酿成大错实在我意料之外。”
谋害他人之过,在他口中就如这般轻便说出,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人蒙骗的可怜虫,这是他惯会的手段。
“我没想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骗我。”
元念念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谎言拆穿,“你我相识,这香料你是片刻也不曾离身。或许当初东阳侯真的同你说过它的用处,你何其聪明地领悟到它只对生来便有头疾的我有用。你为了营造出我离不开你的假象,故意在高门大户前做戏,就想要看我是否对你真的百依百顺。东阳侯不是好人,你又何曾正直?亏我还以为你当真醒悟,原来有些人本就是生来见不得天光的。”
她想拉开房门出去,却不料房门反锁,身后的方叙白朝她步步紧逼。
狰狞的容色尽显,他将元念念圈在怀中,满脸眷恋地抚弄着她的眉眼。
“你说你,生得这般聪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