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废话便将这事揭过,光是她自己也会瞧不上自己。
不知为何,今日的百花盛宴,竟没有瞧见东阳侯府的人。
“阿娘,今日东阳侯府的人没来吗?”
“怎么会?不过今年东阳侯府只来了东阳侯一人。”元母朝人群中瞧了眼,疑惑笼在眉头上,“这人又去哪了?先前我还看见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同时,一股不安从元念念的心中升腾而起,后背汗毛竖立,冒着冷汗。
先前她听见房内人的声音只觉熟悉,如今才想起那是谁——东阳侯。
那个从前会给她塞蜜饯,过年会给她发吉利钱的和蔼长辈,也曾算计过自己。算计二字,当真是刻进了东阳侯府的血脉中。
“元将军,郡主适才颇有将门虎女之风范。”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元念念重新端回温良女儿家的模样同自家父亲站在一处。
这话哄得元父喜悦至极,就连酒水都多饮了两盏:“念念这性子随泉泠,母女俩都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她如今想法也多,我们为人父母的,自然也都由着她。侯府的两位公子怎么没一同前来?也好在众人面前露露脸。”
“叙文行动不便,来了也玩得不尽兴。叙白说在家里陪着他兄长,我也不好勉强。”
东阳侯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立于高地,好叫人觉得他是个听从晚辈想法的慈父。
若非元念念先前听过方叙文说的话,指不定此刻也被蒙骗过去。
她从刚才便知东阳侯来者不善,眼下被东阳侯挡住去路时,她更是坚信这一点。
这人并非是想找自家父亲叙旧,自始至终都是冲着她来的。
“郡主方才从御花园回来,不知路过宫廊时看没看见一只猫?”
难以避免的,如此情景下,她笑出了声。
待人等到略微不耐时,她才问道:“这只猫对侯爷重要吗?”
东阳侯并未答话,只用饱含猜疑的目光审视元念念。
不多时,他便得出结论,意有所指地开口:“重不重要倒也不打紧,若是伤了人自当该磨平其锋利的爪牙。”
“是吗?”元念念毫不胆怯地同他对视,“只怕野猫难驯,侯爷还是少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