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挂满木架,罪犯的哀嚎声更是不绝于耳。其中更不乏对靳淮的咒骂之声,而他却习以为常般装聋作哑。
“你在这里等我。”
他将元念念带进一处偏房,虽然屋内的木桌上还点着熏香,但混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显得愈发诡异。
唯一称得上明亮的色调便是横在一旁的白玉屏风,上头的盛夏荷叶长得极好,藏于其中的小舟若隐若现,可见其画功深厚。
这屏风也恰好隔开了她的目光,她并无窥看他人隐私的爱好,只得待在房中发着呆。
不多时,靳淮率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侍卫便押着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人紧随其后。
“你想问什么便问,他定知无不言。”
那人意识昏沉,靳淮接过一杯清水照直泼了上去。
他睁眼后,看见靳淮更是不住地往后躲,瑟缩着手脚吐不出一句话来。
“他这么怕你?”
靳淮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做出一副万分无辜的模样。
当初在宝狮湖一瞥只觉得眼熟,如今这张脸呈现在元念念跟前,她才真真切切地想起来这人是谁。
那把曾经横架在她脖颈上的那把刀,便是眼前这人递上来的。
“你还记得我吗?”
元念念居于高位,看着匍匐在脚边贼人缓缓抬起头,见她如见鬼魅般挣扎着往后退。侍卫重新提起他的领子,就将人重新扔回脚边,他嘴里还不住地求饶。
“怕我啊?这么些年过去了,胆子倒是愈发小了起来。”她嗤笑一声,垂眸打量脚边这人,“我来此处不是来同你叙旧的,我只想知道,当年是谁指使你们来绑架我?”
“我不知道。”
细若蚊嗡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落在元念念的耳朵里却更加讽刺,好心提醒道:“是吗?你觉着我来此处是想听见这句话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见元念念不信,他急忙往前爬了两步,“那人每次只同大哥交流,我只远远地见过一眼,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别杀我。”
“你的意思是说,这事的主谋是你大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元念念佯装失望地起身,“那留你还有什么用呢?”
他怕元念念真的起了杀心,只能猛往地上磕了两个头,急呼:“还有一个人知道,我能把他引出来!”
“早说呀。”元念念蹲在他身前,似笑非笑地开口,“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