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累。
程清清坐在他对面，哑口无言。
大概十几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抄起手边的白色软枕就砸向了章信。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还敢跟那边的人联系，带她逛街？我怎么不见你带我逛街呢？疯了吧你，想被开除吧你！”
突然有一瞬间，程清清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八岁，而面前的章信，是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弟弟，需要她拉他一把，走到正确的人生轨迹之中。
章信扶着她的肩，让她冷静。
“程清清你听我说，我只是去参加个同学聚会，阿风是我朋友，如果我这次不去的话，可能三年五年都见不到他了。”
“朋友？不会是一起打架的交情吧。”程清清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章信不置可否，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有一次，我和阿风在巷子里发现有小混混收阿婆保护费，我们就去阻止啊，结果对方竟然抄起手边的砖头砸我们，是阿风帮我挡住的，为了这件事，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
程清清垂着眼眸听着，没想到，她一直视为猛虎野兽的慕兰的学生，也会为了正义去帮助路边的阿婆。
可能因为章信被退学的事情，她对他们的误解太深了吧。
“程清清。”章信突然笑了。
“干嘛？笑得这么诡异。”程清清不解地仰脸看着他。
“你很像管家婆欸，以后要做你男朋友的人，一定好惨。”
“喂，你烦不烦！”程清清抓起另一只枕头，用力砸向他。
“你还说谁打架啊，你自己最暴力好不好！”章信用手护住头，大声反抗。
“还敢说我暴力，要是没有我这么负责又尽心的朋友，谁会管你啦！”程清清下手更狠了，声音里却带了明显的柔和笑意。
章信一边笑，一边用手去挡不断落下的枕头。“大姐，你赢了，行不行，拜托你赶紧回房间，我逛了一天累死了啦，要洗澡睡觉了。”
程清清这才讪讪地停手，“好啦，饶你一命。但是说好了，如果慕兰那些人又叫你去打架，你一定要拒绝。绝对不可以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好啦，我知道。”章信举起右手，捶捶左边心脏的位置，“我保证。”
“嗯。那我不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