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贤拎着从熟食铺买的烧鹅,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碰到了同样下班回家的徐维梅。
“维梅!”周书贤朝行色匆匆的徐维梅喊道。
徐维梅差点就没听见,她心里想着的是得赶紧回家,盯着清清别让她乱跑。
“哦,是书贤啊。”女人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边的发。
“这么着急,有什么事么。”周书贤明知故问。
“没什么的,走吧。”
两个女人并肩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
“维梅啊,最近清清学习怎么样?我看小述有好几天没去给她辅导了。”周书贤话里有话,徐维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难道把老程软禁女儿的专制行为全盘托出?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清清最近要去参加绘画比赛嘛,要专心练画,所以最近小述都没来。”徐维梅握紧皮包的肩带,“过一阵吧,可就要又麻烦你家小述了呢。”
带笑的语气,心里却很难过。
这个老程,人家小述都亲自跑过来,说清清是因为他才逃课的,根本不是因为那个章什么的男孩,还要软禁女儿,简直就是... ...无理取闹嘛。
虽然明知自己的想法漏洞百出又毫无道理,毕竟程清清逃课是个事实,可是徐维梅还是在心里埋怨了老公一万遍。
周书贤看着一旁的徐维梅撅着嘴想事,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
“维梅,等会儿我把东西放楼上,下来找你说说话。”
“好啊。好久没跟你聊天了呢。”徐维梅笑了。
程家。
周书贤有一段时间没来的。
屋里依旧井井有条,徐维梅是一个很好的主妇。
“书贤,喝茶。”周书贤回过头,徐维梅端着一杯红茶走了过来。
“哦,谢谢。”接过茶水,周书贤坐到了茶几前的沙发上。
“清清回来了?”
“嗯,在房间。她爸现在连电视都不让看了。”徐维梅声音有些沮丧。
“为什么?不让孩子看电视?”周书贤故意做出很惊讶的样子。
能为什么,老程管孩子严,她早就从徐维梅那里有所耳闻,更何况这次清清逃了一下午的课,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书贤,”徐维梅洗了两个苹果端过来,并没有料想到,周书贤对于清清被禁足的事一清二楚,“你都不知道,这个老程,越老越顽固,就因为清清前几天逃了一次课,他就罚她不许出去玩,也不许看电视玩游戏,我看孩子这几天都没笑脸了。”
周书贤安慰了她几句,大门开了,程国鹏下班回来了。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抬起头往客厅一看,“哦,书贤来了啊。”
温和的语气,但是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家里的低气压。
周书贤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老程,你过来吧,我有话对你们说。”
程国鹏大概猜到周书贤的意思,却还是礼貌地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
“老程,孩子没有不淘气的,但是你不能这么个罚法。”
周书贤还没说完,程国鹏就打断了她的话。
“书贤,你不知道清清从小到大有多顽皮,她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拿着劳动课发的小刀,在学校的百年古树上刻自己名字,我交罚款无所谓,关键是那棵树珍贵啊,就这么让这丫头给毁了。”
“还有,四年级,她数学学不好,一个学期都没考过及格,学校每次让家长签字的测试卷子,她愣是自己签了一个学期,一直到期末开家长会我才知道,你说她是不是该管?”
“她初中闯的那些祸我就不说了,可是现在上了高中,我就希望她能改好,这才高一,她就开始逃课了,你说我能不罚她吗?”
周书贤陪着笑脸,虽然的确没想到看似乖巧的程清清这么会出包,但嘴上还是不断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