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仅没告成白,周末你还要陪情敌去上花艺课?”栗栗的声音从电话那端爆发出来。
程清清不得不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
“你小声点啦,对啦对啦,我就是大笨蛋,行了吧。”程清清嘟囔着说。
“我说大小姐,要是福布斯排行榜里,有亚洲十大恋爱白痴这个榜单,你绝对能上榜啊。”栗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程清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窗外洁白的月亮,“去就去呗,正好我也看看花艺课是什么样子。”
“就数你想得开。”栗栗不耐烦地说,“这礼拜六阿周要在青市签售,我还想跟你去呢,这下你也去不了了,我自己去好了。”
“阿周?”程清清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激动了起来,阿周可是她的青春啊,长这么大还没亲眼见过阿周呢,她一定要去签售会!
“签售会是周六几点啊,我看看时间,兴许能赶过去呢。”程清清兴奋地说。
“下午四点。你真能来啊?”
“能,必须能!”
程清清看着房间墙上贴的阿周的海报,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星期六上午。
花艺课上。
“我妈妈说,女孩子就是要学些静心的东西,比如插花呀什么的,这样才能气质好... ...欸清清,你这样插不对,刚才老师讲的啊,要上轻下重,花苞得在上面才行呀。”吴松柔热心地纠正程清清的错误。
那天被顾述晾在咖啡店,她痛定思痛,觉得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顾述不好意思告白。
会是自己平时在班里太冷傲了吗,跟其他同学有些格格不入。
那就先从跟他的朋友搞好关系开始吧,先搞定程清清,还怕拿不下顾述吗。
程清清笨手笨脚地插着花,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下午阿周的签售会,就连身旁的吴松柔叫了她两声,都没听见。
吴松柔干脆推推她的肩膀,又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清清?想什么呢。”
“对不起啊,松柔,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程清清说着,就摘下了围裙。
吴松柔愣愣地看着她快步冲出教室门口,自言自语道,“怎么都放我鸽子啊?”
巴士站。
程清清买好去青市的车票,便坐在候车大厅里,等待着发车时间。
看看手表,十二点半,从锦县到青市的车程是一个半小时,应该来得及。
程清清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索性从书包里掏出了那封告白信,小心翼翼地打开看。
因为害怕爸妈会发现,这几天她都没敢从书包里拿出来。
轻轻撕开封口处的粘贴,就闻到了信纸上的草莓香味。
“亲爱的顾述,你好,见字如面。”
刚念了一句,程清清就受不了自己了。
还亲爱的,太酸了吧。不行不行,这信绝对不能给顾述看,丢死人了。
程清清索性把信纸团成一团,站起身来,想要扔到垃圾桶里。
没走几步,就听到耳边的谈话。
“你说,你还爱不爱我?”清脆的女声,似乎还带着点哭腔。
“我说你能不能别在这闹,有什么事回家说,行不行?”男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无奈。
“你就是爱上别人了,天天不着家,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三?”女人声音里的哭腔愈发明显。
“没有没有,我说了多少遍,没有外面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人,求你了,咱们回家再说吧。”
女人的抽泣声慢慢止住了,程清清看着面前慢慢走远的两个人,脑海里都是上一世,顾述向自己提离婚的时候的场景。
那天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他的背,直到妈妈回来,才停止了那场战乱。
细细想来,顾述应该是有什么苦衷的,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