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疼呢？程清清躺着揉脑袋。
程清清疑惑地四周张望，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倒在顾述身上。
她转过头，两张脸距离很近，少年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少女脸上，四目交接的时候，连心跳都仿佛静止了。
程清清赶忙红着脸爬起来，“你没事吧？”
“程清清，你一定要每次都压在我身上吗？”
程清清想起来，上次在学校的秘密通道，她从铁门上跳下来的时候，也是顾述接住自己的。
“对不起啦，不过拜托，摔下来的人是我欸。”
顾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你是从上面摔下来，可是受伤的是我好不好。
“程清清。”
“怎么了？你快起来呀。”
“动不了了，打120吧。”
医院里。
“这孩子是骨裂了呀，怎么摔得这是？”骨科的老大夫向上推了推眼镜，有些疑惑地看着程清清。
程清清刚想说什么，何夏在一旁冷笑一声，“还不是有人太重，把他给压成这样。”
顾述躺在病床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夏，你回去吧。程清清你把手机给我，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程清清顾不得何夏的挑衅，赶忙慌乱地在顾述的背包里翻找手机。
何夏走到病床边上，理了理顾述的衣服，“很疼吧？”
“没事，你回去吧。”顾述转头看着窗外。
“我不回去，我很担心你的好不好。”何夏嗔怒着。
刚才在海边，何夏让程清清爬上爬下的，顾述全都看在眼里，所以才会不放心地守在礁石下面，唯恐程清清会跌落下来。
何夏那些见不得光的小诡计，顾述都一清二楚。
“喏，手机。”终于找到了，程清清把手机递了过去。
顾述拨了几个键，接通了妈妈的电话。
“喂，妈，你来趟市立医院，我跟同学出去采风，不小心摔骨裂了。”
半小时后，顾妈妈周书贤赶到了医院。
周书贤在诊室里听完大夫的嘱咐，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你告诉妈妈去自习，其实是去郊野公园？”周书贤神情严肃。
顾述垂着眸不说话。
“顾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妈，您别生气，是我叫他去的。”程清清一直知道周书贤的脾气，说一不二的，又对顾述管得严，她下意识地就走过去拍了拍周书贤的肩。
“你叫我妈？”周书贤惊讶地抬头看着这个小姑娘。
程清清惊醒，连忙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低声嘟囔了一句“我这脑子”，又正色补充道，“我是说，顾妈妈，不好意思啊阿姨。”
周书贤狐疑地打量了一会儿程清清，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顾述又在青春期，该不会两个人有些什么吧，可从来也没听顾述回家说过什么女同学的事呀。
何夏更是因为程清清的一句“妈”而瞪大了双眼。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尴尬之中。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穿着白色制服的小护士拿着本子走了进来，“顾述家属，去药房取药了。”
“我去取药吧。”程清清赶忙逃离了病房。
程清清拿着单子，在医院里循着指示牌找着去药房的路。
这医院怎么这么大，是专门为了让人迷路吗？
程清清最终放弃了寻找，决定问问身边的人。她看到前方一个穿着病号服，长发垂腰的女生的背影，打量一番觉得她会是个好说话的人，便快步上前，“你好？请问药房怎么走？”
女生回过头。
是一双熟悉而美丽的双眸。
程清清不禁一惊，“江若寒？你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