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嘴角划出新月般微凉的弧度,看着站在原地的容嫔,今日恐怕有一场好戏要看。
听说玄烨让她临去冷宫前来给她道个歉。
韦月今日穿着绯红锦衣,杏子黄缕金挑线纱裙,一色的嵌宝金饰,尤其是发髻上的一支赤金合和如意簪。
她懒懒的动了下,头上的珠翠碰撞,发出叮当的声音。
容嫔的脸肿的老高,不知道是真的涟儿的手劲儿大,还是她自己又在脸上做了什么手脚。
“月格格,之前是我不懂事,多有得罪,希望你能原谅。”容嫔红着眼眶。
韦月轻瞥了眼容嫔,没有吭声。
“我家格格收到您的道歉了,容嫔娘娘,请您移步冷宫吧。”涟儿站在韦月的软榻旁,徐徐道。
而容嫔却直接跪在了地上,,她身着翠蓝金枝绿叶百花曳地裙,满头珠翠明铛,原本也是应当华丽夺目,此刻却显得格外狼狈。
进了冷宫,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月格格,请您原谅我的迷茫,容儿保证以后绝不再在月格格面前放肆了。”容嫔咣的一声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可知道规矩体统,礼义廉耻了?”韦月浅浅笑着。
容嫔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请月格格原谅。”
容嫔见韦月久久没有说话,直起腰来,正巧对上她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心头骤然一惊,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掌心一阵冰凉。
她身上的气质,像极了…万岁爷。
“涟儿,请容嫔娘娘出去吧。”
涟儿恭敬领命。
容嫔听了这话,表情瞬间沉了下来,面如土色,脸色发白,活像是等待上刑场的犯人似的。
“容嫔娘娘,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小格格,担不起您行如此大礼。”韦月浅浅道。
涟儿已经去拽跪着的容嫔了,容嫔推开涟儿“滚开,贱坯子,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
容嫔起身,满头珠翠叮当作响,美目看了一眼韦月,韦月也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容嫔。
她若是要战,她便应战。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战与不战,应与不应。玄烨的这些女人总是拿她当对手。
“贱坯子骂谁呢,容嫔娘娘?”韦月微微偏头,目光冷冷落在容嫔的脸上。
“贱坯子骂你!不要脸的杂碎货!”容嫔气急败坏。
涟儿大笑出声。
容嫔也意识到了不对,转头跺脚出了承乾宫。
韦月叹了声气,走到窗前的矮榻上坐了下来,支着额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景色,眸色深沉。
承乾宫殿内一片安静。
一时之间,月格格在后宫之中名声大噪,风头无两。
虽是格格,但却在宫中已经享受了贵妃的待遇。
温熹贵妃坐不住了,可是她只是一个格格,该是月格格来拜见她的,她不可能屈尊去看她。
于是便派人去请月格格来她的宫里小坐一会儿,但是却被拒绝了。
而宫里那句,月格格就是规矩,月格格就是后宫里的体统,一直被宫人们喜闻乐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