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将韦月送回了翠竹园,便赶去了慈宁宫。
今日鳌拜的事且不说,就光在大殿上给小桂子磕了头的事情太皇太后也必定要念叨一番。
玄烨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今早的失态,他也不曾想到,只是想到可能与小桂子就此有了误会有了心结,心就乱成一团麻,半点儿理智都没了。
踏入慈宁宫,皇太后正坐在院中赏花儿。
“儿臣给黄祖母请安。”玄烨走上前。
太皇太后抬了抬眼皮,语气稍显生气“皇帝给太监下跪?从古至今都不曾听说过的事情,皇帝你倒是让哀家长了见识!这事儿若是让你皇爷爷知道,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治你的罪不可。”
玄烨不在乎的淡淡一笑“让大臣们知道朕就是这么个懦夫皇帝,有何不可?”
太皇太后太后听了这话,半眯的眼睁开,微怒的看着玄烨。
“下了早朝鳌拜来找朕,说是要治苏克萨哈的罪,朕准了。”玄烨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只是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冷气。
“鳌拜这老家伙…”太皇太后提起鳌拜,三分怪罪七分无奈,年轻的时候一起从草原上打闹惯了的老朋友,一辈子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临了临了,却不安分起来了。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一名宫女走上前,将太皇太后扶了起来“哀家会找这鳌拜这老家伙好好谈谈的,皇帝你放心,我的话,想必那鳌拜会放在心上的。”
说罢,朝屋里走去,玄烨跟在太皇太后的身后“皇帝不必跟着哀家了,哀家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提鳌拜不是重点,想为今天儿早朝上那位小太监求情才是真的吧。”皇太后甩了甩手“罢了,罢了,这事哀家暂且不管,皇帝注意好自己的言行便是,若是有下次,哀家必饶不了那个小太监。”
皇太后说完,便让玄烨不必再跟着她。
进入屋内,坐在软榻上叹了声气,听说了这小桂子打闹朝堂的事情,她就差人去调查了,却发现这小桂子是海顾清宫里的贴身太监,这可让太皇太后心里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海顾清对整个皇宫都有很大的仇恨,先帝与他亦敌亦友,当初为了个董鄂妃俩人没少弄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不过先帝与董鄂妃都已故去,海顾清再大的仇恨怨气也都该随风而去了,留他在宫里,不过是先帝对他亏欠,弥留之际赠与海大富免死金牌,保他一世在宫中平安。
还千叮咛万嘱咐给她这个母亲,不可与他发生争斗。可是如今海顾清他是…先不安分了吗?
太皇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先皇在世时就说她是一位心狠手辣的母亲,如今她不想再被说成是无情的祖母。
可是大清江山,她也一定要守护啊。
韦月回到翠竹园,手里拿着向玄烨讨的大红袍。
进入房间,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海顾清将门窗全都关死了,屋子阴暗,他也没掌灯。
韦月皱了皱眉,把茶叶随手放在桌边,打开窗户,暖暖的阳光洒了进来。
海顾清眯着眼看着韦月,眼神深邃。
阳光打在韦月的身上,仿佛给韦月身上镀了一层金光,这束光,也照进了他阴暗的心里。
“你怎么喝药了?”韦月闻了闻这药味,似是抗风寒的。
“染了风寒?这才十月的天,并不算多冷。”说着,走到海顾清身边,拿过他的手就想要把脉,但是脉象平和,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鼻子真灵。”
海顾清手一拉,将韦月拦在了怀里。
“今日听说你大闹了早朝,小皇帝非但不恼还冲着你给跪下了?还听说你与小皇帝共坐了龙舆?”海顾清头发随意的披散着,雪白的发衬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肤色是一种别样的妖治。
韦月嘴角一勾,眸子直视海顾清深邃的目光“与你何干,海公公。”说罢,站起身来,走进来内屋。
海顾清看着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