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是真的会变得偏激、不择手段,眼见着锋利的匕首将奚沉卿的皮肤割开,鲜红的血瞬间流了出来。
谈管家被吓得不轻,连忙让人备车。
“奚小姐,您千万不要冲动,我已经让人去开车了,您小心手中的刀子,千万不要再用力了。”
他不敢想,如果奚小姐出了什么事,那他们这些人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奚沉卿走到外面,猛地拉开车门上车,点火、油门,干净利落、扬长而去。
此时萧照夜结束与中央宣传部的会面相谈,与中央宣传部的负责人寒暄,送其离开后,拿出手机开机。一开机便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有一个是奚沉卿的,其他全都是旧君海湾那边的。
这次与中央宣传部的会议很重要,萧照夜都将手机关机,更何况江鸣。
萧照夜的瞳孔顿时一缩,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站在大厦外,快速给奚沉卿拨回电话,却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挂断的同时,谈管家的电话也随之而来。
“出什么事了?”看似从容不迫,声音却透露出慌张。
谈管家将发生的事一字不漏说了出来,“少爷,奚小姐说奚家老太爷不行了,赶着见最后一面。我们联系不到您,不敢擅自做决定,奚小姐便以命相逼已经驾车离开了旧君海湾。”
“以命相逼?”萧照夜全身骤寒,“她受伤了吗?”
谈管家不敢隐瞒,“是水果刀,割破了脖子上的皮肤,流了血,但应该没有大碍。”
“什么叫做应该?我告诉你如果奚沉卿出了什么事,你们就都把手给我剁了。”萧照夜整个人都偏激起来。
究竟是谁将奚沉卿逼到只能以命相搏的地步。
萧照夜心中即便有了答案,却也是逃避事实的懦夫。
“去疗养院。”
“是。”
奚沉卿将车速提到一百二十码,飞速在高架桥上行驶着,归心似箭却也无法瞬移到疗养院。
她凝视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眼泪在眶中打转。
明明她之前问过医生,爷爷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她解决好奚氏的事情,便可以将爷爷从疗养院带回。为何偏偏在此时出了差错?
十几分钟后,奚沉卿赶到疗养院,因为猛地刹车,留下轮胎与地面摩擦的痕迹。
她拼命地往前跑。
爷爷,您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要到了。
但有些事情、有些人偏偏天不遂人愿。
奚沉卿跑到手术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医生将白布缓缓盖在爷爷的脸上。
旁边站着的是奚如海和奚母。
奚沉卿全身瞬间脱了力,跌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砸落。
“爷爷……”她的嗓音都在发颤。
奚如海和奚母脸上都挂着几分泪痕,看到奚沉卿不由相视一眼,眸中晦暗难明。
奚沉卿跪着爬过去,趴在抢救床旁,将盖在爷爷脸上的白布掀开,往日慈祥熟悉的面孔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整个人静静地躺在那,无论奚沉卿怎么喊,再也不会有回应。
“沉卿,你爷爷已经走了,别太伤心了,让你爷爷安心地去吧。”在奚如海的示意下,奚母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奚沉卿因哭泣而耸动的肩。
奚沉卿一把将奚母推到在地。
奚如海扶起奚母,面色凌厉,“混账!你做什么?这可是你妈。你就算再伤心,怎么能对你妈动手!怎么?难不成你认为你爷爷走了,便没人能管教得了你吗!”
“你们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们,瞒着爷爷苏醒的事……
“我们为什么不配站在这里?真正不配的是你奚沉卿,你连跪的资格都没有。你爷爷出事,等着见你最后一面,你却故意姗姗来迟,你根本不配做你爷爷的孙女。”奚如海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