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亲爹来回翻看那个荷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温宛卿笑道:“您可瞧仔细了,那荷包上,还绣着她的大名呢。”
沈萧珠眼珠一转,强行狡辩道:“说不准是谁捡到了我的荷包!”
温宛卿垂眸盯着她,如同在看跳梁小丑一般,若有所指地说:“这话你可要说清楚了,丢了荷包是小,失了清白是大啊。”
“我好像记错了,我这荷包没丢过。”生怕教人误会,她连忙改了口风,抬头就看见温宛卿正好笑地看着自己。
两头话都被她堵住,沈萧珠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是我下的毒没错!要是我杀了温盛裕,我看永安侯府日后还怎么在京城中立足,凭借一个残废吗?!”
温宛卿眉眼瞬间阴郁下来,声音又狠又戾,隐隐藏着危险,“你说什么?”
沈萧珠却根本不理会她,疯疯癫癫地笑道:“就差一点就得手了,结果被那个废物拿了去。我就是想让温盛裕死!管他什么并肩王府,我过不好,你们也休想好过!”
桌案旁的温盛裕惊愕地看向被押着的沈萧珠,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完全无法和昔日里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姨娘联系在一起。
他不敢相信地问道:“姨娘,你从一开始,就想毒害我?!”
沈萧珠桀桀一笑,恶毒
的目光落在温盛裕身上,“你不会还真以为我是真心对你好吧?”
“以前对你好,也不过是为了把你养成一个废物,这样我就是整个侯府的主人了。”说到这里,她忽然转头看着温宛卿,再次怒吼:“可是你!你们为什么要撺掇侯爷休了我!”
“我辛苦谋算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毁在一纸休书。你们毁了我的未来,这都是你们应得的!”
温盛裕呆愣在原地。
没想到,他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姨娘,竟然从未真心对待过他。
他鼻头发酸,紧紧地攥着衣袖,愤怒地瞪了一眼沈萧珠,难堪地朝外跑去!
徒留在场一众人看着面前混乱的场景。
温盛裕只顾着往外跑,没来得及看路,迎面撞到了香椿身上。
香椿惊呼一声,连忙护住手里的药碗。
“没长眼睛吗!”他愤愤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侧身从她身边离开。
她拧着眉,见温盛裕走远后,才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大怨气?幸好药没洒。”
这可是王妃专程派她去熬的药,因为怕真的有人不小心中毒,以防万一。
而厅堂中,温宛卿任由沈萧珠发疯后,便要命人将她就地正法。
一听这个结果,江宵寒第一个不满意,他立刻拦在了沈萧珠的面前,“宛宛,这样处置是不是太过分了?怎
么说,她也曾经是侯府的人。”
温宛卿面色清冷,嗓音也略带疏离,“一家人?她给盛裕下毒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这些呢?”
江宵寒一时语塞,生硬地说:“她也是鬼迷心窍,但罪不至死。”
“您倒是替她着想,那大哥若真的服下那毒,又算什么?”温宛卿无奈地阖了阖眼,“谁来替大哥做主?”
江宵寒梗着脖子,瞥了一眼旁边的温晟骁,见他垂头正坐在一旁,好似分外疲惫:“萧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不过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念在没有造成重大影响,就留她一命又何尝不可?”
“宛宛,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留她一命吧!”
看着眼前男人因为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温宛卿心中怒意更甚。
若是她爹和沈萧珠伉俪情深,那她的娘亲,又算什么?
要不是她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