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跟在温宛卿身后默不作声的白雪上也前一步。
“小姐,这些日子,奴婢也听到了些风声。王爷之前恨不得整日和小姐你腻在一起,可是自从上次王妃昏迷之后,王爷就总是找借口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头呆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温宛卿闻言顿时拧紧了眉心,“还有此事?”
“奴婢前些日子去跟冷锋旁敲侧击过,可是王爷就连他都瞒着,每次进了那个院子,都让冷锋守在外头,里头发生的事情,旁人一概不知。”
白雪的话说到这里,温宛卿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请王妃先到那个厢房里看看再说。”
香椿说完这番话之后,凭着记忆带温宛卿走到了那间可疑的厢房。
香椿道,“就是这里。”
温宛卿用帕子遮住口鼻,推开了那陈旧的木门.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厢房。
四下观望之际,突然在这满屋子腐朽烂木头的味道当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股味道……好熟悉。
她顺着这缕味道,朝着房间的深处走去。
随着越往里走,这里头充盈着的奇异香味便是越浓。
温宛卿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她终于知道这香味是什么了。
这是催情香!
而且是这段时间
以来,战夜烬的身上一直都带着的香味!
“怎会如此呢?”
温宛卿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战夜烬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用催情香……
“快看!”
而就在她晃神之际,香椿扶着头,面色涨红,“那……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就在这些层层堆叠的杂物后面,赫然是一张长条案桌,桌子上蒙着一层布,下面也有一些零星的杂物堆放在一旁。
白雪有些疑惑,禁不住询问出声,“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整齐码放在一起的,怎么唯独那张案桌是空出来的?”
不仅如此,那个案桌何止是空了出来,上面还铺了一张布料。
众人看着桌子上铺着的布,彼此对视了一眼,壮着胆子上前。
布料褶皱的痕迹还在,温宛卿只在那上头扫了一眼,便可以断定这桌子上是有人躺过的。
紧接着,白雪便惊呼了一声。
“这……怎么有血呀?!”
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温宛卿这才发现那白布上面挂着零星血迹,斑斑点点,只不过那血迹已经有些发黑,看上去已经有段时日了。
这是什么……
温宛卿眯了眯眼,正要低头细看,战夜烬怎么……
三人面面相觑,整个屋子里静得可怕,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小声开口。
“
这不会是落红吧?”
那前来告状的香椿在看到这个东西之后便觉得后背有些发毛,随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妥,几乎下意识地偏头看了温宛卿一眼。
而此时的温宛卿只觉得触了电一样,连忙站直了身体。
仿佛如遭雷击,恍然大悟。
催情香、躺过的案桌、褶皱的布料还有落红……
这张案桌上发生了什么再明显不过……
温宛卿只觉得自己的心头涌出了一股酸涩之意,就仿佛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她伸手扶着一旁的桌椅,才强撑着没有当场跌坐在地上。
一想到战夜烬可能在这里和某个女人翻云覆雨,颠乱倒凤,温宛卿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宛如压了一块大石头,被堵得闷疼。
她当即提起裙摆夺门而出。
“小姐!”
“王妃!”
白雪和那丫鬟同时追上来,可温宛卿哪里听得到?
温宛卿一路狂奔,直至冲到了一处凉亭底下,才勉强停稳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禁不住想起了昨夜看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