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郢皇问着,给宫人使了个颜色,让她坐下。
景姒谢恩后,思琢几秒,“是关于律法方面,阿姒斗胆进言,着手加上几条。”
“哦?说来听听?”
“阿姒接触民生,瞧着百姓做生意,忽觉得版权二字很重要,还有经商合作时合同的拟定以及女性经商时的权益等等,这些若是加上,对我郢国政权的巩固有大方面。”
郢皇思琢几秒,看了眼沉思的太子,不动声色的问:“阿姒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只是皇兄如此这般身子,怕是不能和阿姒商量这些,你要加什么,做什么,都交给太子,只要与我郢国有利边做,咳咳咳。”
他强撑着精神说完,整个人往后一扬,觉得筋疲力尽。
景姒慌张起身,郢皇疲惫安抚,“阿姒累了,先回去休息,晚上我们一家子一起用膳可好?”
“遵命。”
女人担心的往里看了看,行了礼担忧的转身离开。
郢皇听着妹妹离开的动静,平复之后,惨白的脸深吸一口气,“阿徵。”
“父皇。”
“孤就你姑姑这一个妹妹,你姑姑是好的,你可以信任她,要保护她,不要怀疑她,可能做到?”
“儿臣能。”
郢徵想都没想的回答,看着父亲垂暮,看着他这几个月真心的替他善后,维护他,不由的想起幼时时,父子相处和睦的画面。
他想起的越多。之前那些对父亲的怨恨便消失了。
郢皇轻笑,拍着他的手,“对我,你想来是怨恨的,我知道杀你了母妃的人是谁,知道杀了潇妃的人是谁,知道你在乎的人是谁,我却一步步的逼死他们,或者因我,他们而死。”
男人说着,咳嗽两声,声音愈发虚弱,“可我不后悔,皇权本来就是孤单的,造就皇权的那刻起,就是孤单的。只是……我不想让你做孤家寡人,依靠你姑姑。”
郢皇拍他的手,后面这段话没有用‘孤’,用‘我’,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成他这般,没人体谅,心狠手辣的人。
郢徵握着他的手,“父皇,儿臣记住了。”
郢皇欣慰笑,“朝中旧臣有你姑姑在,不能威胁到你,新臣忠心之人,武将程有为,萧北风,文臣董……”
他似乎知道大限将至,好不容易看到儿子就像把自己的部署全都告诉他。
皇权必须在王的手中。
最后,他叹气,“阿徵,一定到收复其余三国,完成我郢国所有先祖的心。”
“是。”
两人一个说着,一个听着。
知道天将黑,外面的一个急信送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