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娘，今晚喊我们过来到底干什么？”
说完，老大萧正邦，老三萧正平和小四萧正安先后走了进来。
程青柠没理会董来儿，转头和萧正月道：“你去洗漱。”
“好。”
萧正月抬了抬下颚，挺直了背脊，像极了获得胜利的小猫。
程青柠看在眼底，只是无奈轻笑，眼底满是宠溺。
她坐在炕边，又点燃了一盏油灯，本来昏暗的房间顿时亮堂了不少。
程青柠随意扒拉着面前的油灯，“今日，咱们来几个账，立个字据。”
这话很短，却砸在了每个人心上。
不等儿子们反应过来，女人招呼小儿子，“小四，来，坐在这里，负责整理记录。”
萧正安应声，准备好纸笔后，就听母亲温柔不失正经的声音响起，“这两月，我统一说一下家里的支出，你们姒姨之前还有卫家小子，花的都是我的银子，没用公家的，所以这两人给的谢礼，都是我私人的，至于照顾他们的银子，我改给你们的也就给了。老大、老三要是有疑问，就回去问问你们媳妇。”
萧正平、萧正邦，“没意见。”
程青柠继续道：“至于棉花什么的，如果没买成功，那我也给你们劳工费，如果赚了的话，按照家规，我站大头，因为是我想出来的，剩下的一部分给公家，一部分你们兄妹五个分。”
女人停顿了片刻，“至于怎么分，就按照在这件事上付出的多少来看吧。纺织机的木头是大房砍得，三房做的，小四负责摘得最多，如果赚了银子，你们三个平分，如何？”
“没意见。”
几个儿子话音落，董来儿不满的嘟囔，“娘，不公平，我们二房也帮忙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为那个伤了的，要是赚钱了没有银子，不给分账可不行。”
程青柠掀了掀眼皮，“你别用肚子里的孩子说事，老娘记性还算不错。还有，你在棉花期间那个劳动力，给你棉花就不错了。”
“娘，你不能这么亏待二房，我家当家的是你的儿子。他可是以后为你挣诰命的人。”
程青柠最讨厌别人动不动总拿一件事来威胁自己，目光半眯，垂目看过去，“是吗？”
董来儿顿时感觉背脊一凉，牙止不住的打颤，整个屋子的气氛也随着程青柠的反问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