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忙得不得了,早出晚归,有时候经靖廷从山上回来,都没见到她。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晒得跟黑炭头似的,而瑾宁则发现夫婿也变成了村夫,两人抱着一通大笑。
期间,陈子飞来过几次,但是也都没见到瑾宁和靖廷,是嬷嬷打发了走。
陈子飞也以为是靖廷夫妇故意躲开不见,不禁心灰意冷,回府说了情况,陈家那位老爷子可火冒三丈,他已经让步了,没想到这个不孝孙子这么忤逆,还要跟他对着干。
他实在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就带人过来了。
刚好瑾宁这天早回来,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带着小黑在院子里跑的时候,小黑便一阵狂吠。
瑾宁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穿黑色绸缎衣裳的老者带着人来势汹汹地进来了,门房拦都拦不住。
“郡主,这位老人家硬是要闯进来……”
瑾宁伸手压了一下,示意门房先下去,然后看着老者问道:“请问您找谁?”
陈老爷子背着手上前,面容甚是不悦地看着瑾宁,“你就是陈瑾宁?”
瑾宁拱手,“是的,敢问您是?”
“陈瑾宁,还不赶紧上前跪下?”老
爷子身边的一名中年汉子怒道,这汉子身穿青色绸缎衣裳,刺绣精美,手指上套着一个硕大的玉扳指,瞧着倒是有几分富贵模样。
瑾宁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要跪,也得让我知道来的是哪路大佛。”
中年汉子冷冷地道:“陈靖廷呢?让他出来接见他的祖父。”
“祖父?”瑾宁懵了一下,忽然就想起来了,陈家那边的人。
她道:“不好意思,靖廷的祖父我只认识一位,如今住在江宁侯府,至于尊驾是哪来的祖父恕我眼拙没有认出来。”
陈老爷子怒了,吹胡子瞪眼,“你这个女人,长得丑也就罢了,还这般无礼,果然江宁侯这些年就没善待他,给他找了这么一个媳妇,若是在我陈家,怎会娶这么一个?定是找个贤惠持家的。”
瑾宁冷笑,一手抱起了小黑,指着中年汉子对小黑道:“看到没有?天下间竟然有此等不要脸的人,分明是他们陈家把靖廷赶出去,江宁侯府收留了靖廷抚养长大,培养成了大将军王,如今却不要脸地来指责说江宁侯府没有善待他们撵出去的人,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陈老爷子气得发颤,伸出手指着
瑾宁,“你……你……”
瑾宁欺身上前,身为将军的威仪逼得那中年汉子退后一步,警备地瞪着她,“你想做什么?”
瑾宁讥讽一笑,“想走近一点,看清楚你们这副嘴脸,告诉你们,今日你们若好声好气地来说话,我还能尊你们是长辈,请你们进去喝口茶,可你们一来就跟我摆威风,数旧事,那就不好意思,我将军府不招待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她回头,一声令下,“可伶可俐,把他们给我撵出去,往后见了他们来,不必请示,有多远给我撵多远!”
二可早就在身后了,听得此言,嗖地一声,长剑出鞘,一同逼了上去。
陈家老爷子气得都快晕过去了,翻翻白眼,悲愤地道:“苍天没眼啊,苍天没眼啊,我陈家竟出了这等不肖子孙,陈靖廷,你给我滚出来,让你父亲的在天之灵,看看你是如何的忤逆不孝。”
瑾宁听得他说起陈子忠大将军,不由得一道怒火从心底窜起,对二可道:“你们先退下,既然他说到我公爹,我今日就要问他一问。”
她上前,凛声道:“我公爹若在天有灵,他不会因靖廷而不快,但是,他
会因你这样指责靖廷而魂魄不宁,当日,靖廷父母一同身亡,作为父亲,你没有善待儿子留下的亲骨肉,作为祖父,你没有爱护好你的亲孙子,靖廷分明有家族有亲人,但是他只能寄人篱下,你们大概也没有想到靖廷今日会有大出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