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阳看着售货员小姐的言行举止，佩服得五体投地，口水都流出来了，他想想自己在乡下，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到了城里竟然一无是处，顿时感觉无比的惭愧。
小姐姐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又跟着小姐来买毛毯和床单的柜台前，小姐姐又双递一张纸条，微微笑道：“请你帮我清点好，还要帮我包装紧一点。”
小姐姐又给他一个眼神，他拿着收凭据一看，低声自语：“真划算，才一千一百多，”
他的手悄悄摸进口袋拿出一沓钱，送给小姐姐说道：“你帮我数一下。”
他们结清了货款，小姐姐把所有东西集中到一起，看着一个中年男说道：“请你派人把我们的东西搬到门外去。”
中年男人点点头，大手挥，走过来三个搬运工，背的背扛的扛，就把所有东西搬到了大门外。
小姐姐招了招手，跑过来五辆人力三轮车，小姐姐微微笑道：“四辆车把东西拉到叶家大院一辆车拉人。”
四个车夫各自装一张床上的用品，他们很快来到叶家大院，各自把车上的东搬到床上，小姐姐开口道：“一辆车给五角。”
张东阳付了二块五角，小姐姐带着他看完四个房间，看见两个师傅正在组装衣柜。
小姐姐轻声道：“憨包，现在我们回选沙发了。”
张东阳看着小姐姐微微笑道：“其实我在村里不憨包，还算聪明的那种人，我是第二次进城，对城里的路子一窍不通。”
小姐姐长发一甩：“憨包都喜欢犟嘴。”
张东阳点点头，坐在小姐姐的身边，看着师傅就像骑自行车一样踩着脚踏板，三轮跑得比人走路快多了，他心想小姐姐办事的办事效率真高。
他吸了吸鼻子，尴尬地问道：“妹妹说女人身上有香水味，你身上的香味是什么香水呢？”
小姐斜视他一眼：“你妹妹身上有臭味？”
他摇摇头：“没有你这么香。”
小姐姐轻声道：“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他点头道：“如果是香水，我想请你帮我买四瓶，就是这个意思。”
小姐姐正眼看着他说道：“香水是少妇用来掩盖身上的奶臭味的，少女用香水十八九不正经。”
张东阳羡慕地看着她：“你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我就是那只井底之蛙。”
小姐姐看着他：“你读了几年书。”
他打了个响舌：“一天都没有读过。”
小姐姐看着他，放出一道可惜的眼神：“你们家这么富裕，为什么不上学呢？”
他笑了笑：“就是为了挣钱生活，我就没有时间读书了。”
不一会儿三轮车停在家具店门口，小姐姐走进去开了一出库单，递中年男人说道：“按照这个地址送去。”
张东阳看着小姐姐问道：“他是你们的工人？”
小姐姐点头道：“我们是商业局的工人。”
张东阳拿着收款凭据一看，又拿出来八百二十块钱。小姐姐伸手把钱递给旁边的中年女人笑道：“今天总算开张了。”
中年女人眯起眼睛：“这位小弟一脸福相不知在何处高就？”
张东阳莞尔一笑：“在山上拉矿石。”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驾驶员的工作也是吃得开的。”
张东阳摇头道：“我不是开车的，是用半边半油桶拉矿的。”
中年女人看着他的口袋：“不管用什么工具，只要能挣到大钱就是好工具。”
张东阳叹了口气：“挣钱有如针挑土，用钱有如冲沙，挣大钱太不容易了。”
小姐姐看着他的白布口袋说道：“我带你去买个背包。”
张东阳点点头，跟着小姐姐走进一个门店，小姐姐伸手拿着一个牛仔包，说道：“你把东西装在里面，就不会占着你的双手了。”
张东阳把口袋塞进牛仔包，背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