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向身后望去,一双高跟鞋在青石板路上嗒嗒作响。一双凤眼怒挑,似乎是想把我活生生撕裂开。她身着华丽而性感,妆容精致,脸细长,下巴却挺拔有致。不过五官有些紧致,但总的来说算得上一位美人,至少比我漂亮。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人群自动分流,看热闹般地对这位美女行了个注目礼。不过流动的人群中,五六个穿着黑衣的精壮男子面色沉默,似是随时可以暴起。
嗬,还是个有背景的。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跟楚庄南熟。
不过我都不用相面,随便找个有点识人经验的平头老百姓来往这张脸上瞅一瞅,登时便要撒腿走人,免得惹麻烦上身。
我回头望向楚庄南,问道:“你老婆?”
要是这样就过于狗血了吧,大家伙二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出来逛次街,被抓包的地方不是酒吧不是夜店,居然是特么的古玩市场?
楚庄南脸色阴晴不定,随后归于平静:“只是家中长辈认识。”
那女子大步流星向我走来,脸上满是愤慨之色。
“你我两家说好联姻,这个女人又是谁!”
“第一,联姻之事只是莫爷爷有所提及,并未流于任何形式;第二,我身边这位姑娘只是位朋友,今日只是陪她买东西。”楚庄南煞有介事地向面前这位莫姓女子解释道。
得,早上还想泡我,现在就成朋友了。
“你和这女人边走边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敢说不是在找婊子?”莫姓女子不依不饶,我粗看她神色,她对楚庄南不满似乎更多是楚庄南脱离了她姓莫的掌控,而不是心爱的男人跟别人跑了。
“岂有此理?要是并肩而行就是找婊子,你身后那位六七十岁的老头不就是你吊的凯子?”我出言嘲讽道。我虽道心坚定不为语言所动,却也不想受这平白无故的气。
况且我也没说错,她朝我们走来时有位六七十岁的长者在她身后站定不动。显然相识。
莫姓女子横眉冷笑:“狗屁!黄先生是我请来为爷爷治病的大夫!我不过陪先生来这里找施针用的银针罢了。”言语中对这位黄先生多有推崇,似乎是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
我脸上笑意更盛:“这不巧了吗,我也是个大夫。”
楚庄南适时补上一刀:“刘存礼刘局长家的私人医生。”
莫姓女子登时眼睛瞪得溜圆。
刘存礼刘局长家的医生,这是什么概念!
刘存礼是同济保护处名副其实的一把手,同保是什么地方?是正儿八经的暴力部门!西南片区人口数亿,刘存礼手下带把的兄弟以数万计,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
在西南这块地界,除开首席行政官和财政处处长外,便是同济和军方的权力最大。甚至军方多年不问世事,眼光从朝廷投向了星空中的火星,同保局局长就是西南方面正儿八经的三号人物。若不是有一双来自更高层的手将他牢牢按住,甚至处处打压,他甚至可以和掌管经济命脉的财政处处长一决雌雄。
什么富可敌国的商人,什么议会的高级议员,在真正的血和枪面前狗屁不是。
这样响当当的人物,人身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毫不夸张的说,刘存礼要是病倒了,西南区局面一定会动荡!而向他全权负责的医生,医术该有多么高明?
况且她看上去才不过二十来岁!
...
当然,以上都是姓莫的心理活动罢了,我虽然不会读心术,但从一个人的面部表情获取信息是相面术的吃饭本事。不过我纯属是扯虎皮做大旗,楚庄南说我是刘家的医生是没错,但我是给刘挺看病的,眼前这位肯定把我当成刘存礼的医生了。
倒是对面那个老头来了兴趣,大步向我走来。人群见想象中的世家狗血剧没有顺利发生,叹息着重归平静,开始流动。
老头上前来找我搭话:“在下黄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