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五法,山医命相卜,医只在山术之后。二十年的学医经历,除了没什么实践经验以外,我可以不要脸地叫自己一声老东医。
他示意我上前,并伸出手腕。刘挺紧张地看向我,对我的医术不太自信。我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靠近了他。我的手搭上他的脉的时候,神色却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我细细地品着他的脉,没什么大问题,有些吃辣过度后的上火,看来是地道的西南人,就是....
怎么脉里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
我屏息凝神,手指不自觉地变紧了一些。这道气息纯正中和,虽是外来,却没有伤害之意,反有滋补之好,只是气息有些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的缘故。
我大概猜出了气息的源头,望向了他。心里不断地拿着主意。
“怎么样?”他显得兴趣颇浓。
我决定暂时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说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上火,应该是一周前吃辣过度,虽然已经戒辣一周,仍有些气息残留。我一会给你开个方子。唔....尊夫人应该很久不在家了?”
二人均是有些吃惊,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假装没有看到。随后要来了纸笔,若无其事地在纸上写起了药方。
刘挺的父亲感慨道:“上一个有这样精纯的医术的人还是许老爷子,也不知道他最近身体如何。”
套话。可惜我没有上当,刚才那道气息就是师叔的手笔,之前听刘挺讲过他们之间有来往,也没太过惊讶。不过仍旧吃惊于两家关系可能比我想象地更好。这气息是师叔精纯丹田气的一属,不可再生,十分金贵。关键时刻可护住体内五炁不散,神魂不灭。古人云:气聚则生,气散则死,说的就是体内护身之炁。想到于给他爹挂了一条复活甲。当然,如果肉体被严重摧毁还是没救,再怎么护住气也要有容器才能生存。
我神色不变,像是不知道这个人似的。自顾自地写着药方。两人见我没有反应,各自心怀鬼胎。
写好后刘挺叫来了管家,将我手中的药方收了起来。刘挺的父亲同意了他的请求,让我明面上当了刘挺的私人医生。管家又给我安排了个房间,我就在刘挺家里住下了。
刘挺父亲叫刘存礼,是同保名副其实的一把手。平时孤高清耿,没什么官场上的朋友。也正因如此,上面才给他安排了这个容易得罪人的职务,也是看在他没什么裙带关系的份上。但他却很得下属信任,刘挺愿意加入同保,很大程度上也是够信赖他爸。
不过我总觉得他很不简单。大道至简,越是有花花肠子的人越不危险,而像刘挺他爸这种人,就像丛林里冷酷的猎手,任你猎物再会辗转腾挪,我自当头一棒喝下。
刘存礼已经从归来的小队口中听到了整件事件的经过,对于刘挺的补充没太过在意,无非是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摆脱大阵的。刘挺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玉坠,说应该是这玩意起了作用。刘存礼点点头,挥了挥手便将我们二人请出了书房。
“也不知道你爸这么安静的人物是怎么教出你这话痨。”我不无感慨。
“那是本公子英明神武,自成一脉。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妈不在的?”刘挺看向我,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辉。
我笑了笑说:“职业机密。”开玩笑,难道我还要当你面跟你说你爸已经很久没有行房了?
刘挺要回局里述职,便匆匆出了门。家里各位下人也都在管家的通知下知道了我的到来和身份。管家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姓金。瘦高,话不多,但很温和。我能想象她三十年前是如何大家闺秀。我越发好奇这个温和之家是怎么养出刘挺这种怪胎的。金管家给我安排了房屋后询问我还有没有其他要求。在得到答复后轻轻合上了门,去忙别的事去了。我环顾四周,这房间介于客房和下人房之间。底楼,风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