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玉坠:“你认识许云山?”
许云山是我师叔在俗世的名讳,我师父其实也是云字辈的,只是他说他不入世,平辈除了师兄也没有了,祖师爷爷也已经驾鹤西去了,我这一个小辈还不配知道他的名讳。
他愣了愣神,说:“你说的是B4区书法协会会长许老爷子?我爸倒是跟他熟,我小时候还被他抱过。后来也就是逢年过节串串门的关系,也不算太熟吧。怎么,你认识许爷爷?”
我点了点头:“你小子倒是挺老实,什么都说。不错,许云山老爷子是我师叔。”
他又有点麻,问道:“师叔?他教你什么,难道你还有个师父?”
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道。”
....
随后我又跟他讲述了这些年我和师父师叔的故事。并指出了他有个学生走火入魔进了精神病院。他点点头表示听他爹讲过这事,许老爷子在B4区师范学院的一个学生莫名其妙发了疯住了院,让许老爷子一夜白头。
不过他对我的道门神术的功效表示怀疑:“真有你说得那么神奇?”
我微笑地看着他:“你可以试一试。”
他拍拍屁股从船上站起来,示意要跟我碰一碰:“你说你身体在修行后坚硬如铁,我不信。来过两招,别说我欺负女生就行。”
我无语了,我说你别说我仙姑奶奶欺负你一介凡人就行。我这身修为不说早了,在前几百年的末法时代都够你叫声半仙奶奶了。这是我翻看这几百年我们一脉传承的师长笔记得出来的结论。虽然对师长似乎有些不敬。
他摆好架势,大喝一声,猛地一拳朝我挥过来。他应该是军人世家,从小就在军中苦熬,受了多年的鞭笞才养成了这一身铜皮铁骨,论这一拳的气势,在道家里也算是入了外家拳的门了。
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算是对他的鼓励。
鼓励是自上而下的。
我凝神,随后绷紧脚尖,腿如闪电般踢出,如毒蛇般狠狠击中他的腰腹。他的腰瞬间如涨红的苹果般出血,随即他整个身子飞出了小舟,直挺挺飞向了溪里。
随后是他嘴里混合着溪水愤怒的高喊:“你特么踢人腰子!”
......
我看着他自己爬上了船,满意地点点头:“挺好,没想着顺势逃跑,看来你是真的很识时务。挨我一脚还能爬上来,身体也算不错。”
他突然收起了那副贱贱的笑容,正色对我说:“相信你把我留下来不是为了害我。而且你这一脚的水平绝对比我们队长还厉害,就是留在我们同保当个教官都没问题,我得想着策反你呢。”
我愈发满意:“还真是。不过我对你们联保没什么兴趣。我只对你这个人有兴趣。我开慧眼发现你与我缘分紧密,想来你也不会拒绝帮我一下这个贵人。”
他突然正色鞠躬行礼:“姑娘请自重,我还是个处男。”
夜晚,他捂着左右两个腰子长吁短叹,右腰子的伤是我刚才对他出言不逊的小小惩戒。我横立船头吹奏笛子。我刚与他达成了协议。我暂住于他家,虽然他是个同保外勤人员,但越危险便越安全。其次,我观察他的面向,中正平和,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但实际没什么坏心眼。他对我更多是好奇多于警惕,哪怕是来抓捕我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对我姓甚名谁,年龄身份一概不知。所以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才会惊讶于我的年龄和性别。
观相自然也是道门必修课之一。道五门山医命相卜,我多少都有所涉猎。想来去城区在同保手下当个神棍赚赚有钱人的外快,不是问题。
“我到底是怎么被你抓过来的?”
“惊魂大阵,相当你把你丢进一个3d全息影像了。没我允许你出不来。”
“那我那些兄弟们呢?”
“死不了,在里面三天三夜等大阵能量耗尽了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