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端家,端京墨果不其然,又受了母亲一次爱的埋怨,只是这次母亲看是严大人送她回来。
好奇之余与严大人聊了聊,后来脸上倒是一副满意的模样,邀请严大人时常到家里做客。
“母亲,”瞧着严甘遂告辞了,端京墨才凑上去,“我们家现在也没有什么男子,就两个姑娘,你平白无故的邀请严大人过来做甚。倒平白无故让外人误会了。”
“你一开始都住到人家家里了,那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名声?”端母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端京墨吐了吐舌头,“那不是没人知道那事嘛?”
“我之前觉得,这个严大人,也不如传言说的那么优秀,不然怎么和你个未婚配的姑娘走的那么近,今日一看,倒是优秀的很,和你很是相配。”
端京墨简直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的好母亲,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严大人人很好没错,但是人家在老家已经有挂心的女子了。”
“那这倒是,可惜了......”端母遗憾的叹了口气。
与母亲温存过后,端京墨便准备回屋准备科考了。
女子入仕,本就是官家作秀的各个流程之一,没想到,她要走最难的科举之道。
本次首次女子科举,跳过了院试与乡试,只需要通过会试,便能进殿面圣。
“本次科举,由内阁官员和圣上投票选举,为避嫌,大臣们看不到学子的脸,只能由司礼监代为传话,保证了公平。
我估摸着圣上那一票我拿不到了,我总要争取一下其他人。所以,严大人......”
书房中,端京墨挑眉笑道,“请你过来的原因就在这里了,能不能辅导一下我的功课?”
连中三元之人!从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夫子?
她对自己的文笔和见识还是有点自负心的,不过对考学这一块,还是没有他们这些幼小备考之人了解。
“端姑娘所求,严某必当全力以赴!”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到对方温柔的眼眸。
大元是科举制度的鼎盛时期了,太祖元昭六年即下诏:“自今年八月始,特设科举,务取经明行修,博通古今,名实相称者。朕将亲策于廷,第其高下而仕之以官,使中外文臣皆由科举而进,非科举者毋得与官。”
自元昭十七年开始,又实行每三年举行一次科举考试的定制。从下而上分为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太祖深受程朱理学影响,讲究存天理灭人欲,对女子异常严苛。
这次圣上也是顶着口诛笔伐,进行了这次考学。
会试一般总是在春季二三月份举行,所以叫“春闱”。
女子科考乃开朝首次,且本次直接以会试的卷子出题,故安排在年底进行,与男子科考区分开。
实际上会试是最高一级两种考试中带有关键性的考试,殿试仅是排定名次而已。
殿试录取的称进士,分为三甲,一甲只取三名,赐进士及第,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赐同进士出身。中了进士就可以被派做官。
端京墨她想要进翰林。
只有进士及第才能直入翰林,或者通过考选庶吉士。
故此,她一定要在会试中拔得头筹,她前世太清楚那些文臣口诛笔伐的威力了,她想要给这个能力掌握在她的手中。
......
泽兰轻悄悄的掩上了门,放下梢间的门帘,端着点心盘快步向小厨房走去。
姑娘最近这段瘦了不少,本就刚受过伤,还未养好,现在又在准备科考,早晚苦读。
她夜里给姑娘捻被角的时候,都听着姑娘嘴里念念有词,竟是梦里也在背着。
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心疼归心疼,也是知道这是关键时期,不能耽误姑娘。只能在吃食上面,多多费点心。
“泽兰姐姐,姑娘还不休息吗?”佩兰在小厨房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