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通常会随身佩戴信号弹,用来通信或者求救,贺霖和端京墨她们在西市迟迟寻不到人,信号弹也没有任何反应,心底不禁凉了几分。
人倒霉了喝水了都塞牙,贺霖急躁时,一不注意还踢翻了街边卖身姑娘的一个板子。
“大人息怒,奴家不是故意挡着大人的道的,只是我爹他......”
贺霖刚准备给板子扶起,一个身穿白色麻衣的女子却麻利的抱住贺霖的腿。
“奴家爹爹他病故,只留我孤身一人,甚至无钱葬父!我......”梅娘欲说还休,梨花带雨的抬头一双眼睛动人的很。
“小娘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是一直想花大价钱买你的,本公子怜香惜玉,你却一直哭着不愿意,怎么一来几个小白脸你就换说法了,怎么,你是看不起本公子吗?”
一穿着锦袍的男子在家仆的簇拥下,色咪咪的上手摸那女子的头发,引的那女子仿佛受惊般躲到贺霖身后。
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霖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纨绔和仙人跳,他今儿没穿锦衣官服,就什么脏东西都往他身上沾了!
平时他还能陪着玩玩,今儿心里本来就急,现在抽出刀剁人的想法都有了。
端京墨恐在大街上引起骚乱,急忙按住了他,她本就偷偷溜出来,如果遇到相识的世家,必有大乱。
随即挤出笑容敷衍到道:“我们并没有夺人所好的想法,你如果想帮她葬父,你请便就是。”
“不可,求姑娘垂怜!”梅娘当即不乐意了。
“奴家虽要卖身葬父,但也是有廉耻之人,并不准备以身侍人,只是想找个不会欺负奴家的人,我可以做牛做马的报答!”
美人落泪,自是楚楚动人,旁边的百姓渐渐商议起来,“看来的确是个苦命人,只是生活所迫。”
又看向端京墨。
“没想到这姑娘长的不错,心肠倒不怎么好,莫不是要给人家逼着做外室不成?”
?端京墨无语,她怎么总能遇到这种白莲花?
“这位姑娘好会演戏,你的发丝虽乱,但发簪固封处却很稳固,外袍为污糟麻布,内里却是精致绸缎,
眼中虽有泪水,却无血丝,跪在这里时,眼睛一直观察着周围人群的衣袍,刚才我们路过时,也是你将木板侧身推到前面的吧。”
端京墨倒没有一直观察周围的习惯,只是她从小便过目不忘,看过的场景会在脑海中有个印象,被她一激,自是联想起来了。
梅娘脸色一红,听着周围人指指点点,有点待不下去了,嘟哝着:“平时都是蠢货,怎么今儿都是聪明人,之前那个锦衣卫和那女子也看破了。”
“你之前也看过锦衣卫?”端京墨心中一动,锦衣卫和女子,莫不是商陆他们?
“他往哪里去了?”贺霖顿时急了,抓着她询问。
场面混乱之间,那纨绔终是反应,嚷嚷着就要来抓梅娘。
“没想到你还是个骗子,我你都敢骗!我要带你见官!”
梅娘瞧见那人过来,侧身躲到了端京墨身后。
只见那人便朝着端京墨抓去,严甘遂蹙着眉一把将他擒住。
“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对姑娘随便出手?”
那纨绔被擒住,自然死命挣脱,却发现眼前人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壮硕,但这区区一只手,他竟怎么也挣脱不出。
“你们,你们肯定是一伙的,来人,给他们都抓起来!”他不禁恼羞成怒,唤着自己的手下。
“滚一边去!”端京墨已经忍很久了,她们的时间本就不多,还有白痴碍在其中!
一脚便正中他的胸口!
人本来是想用语言好好交流的,但一个两个非是听不懂人话!
她继母是将军府长女,兄长端青臣更是少年将军,镇守边疆,便可知她儿时生长环境了,只是她父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