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吗?”
商陆紧蹙眉头,他无法理解进了诏狱还如此嘴硬之人,果然还是要动刑才能说实话。
“白店主!”端京墨赶在商陆发话前急声喊到:“就算我们不难为你,买药之人必会斩草除根,不如和我们一起,侦破此案,戴罪立功。”
白榆摇了摇牙,仿佛在考虑什么,最后还是狠了狠心,闭上眼睛。
“你们自可以去查我的帐,我的店面从未售卖过禁药!”
“来人,绑了去审问!”
商陆最后的耐心被磨光,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将人扣了绑在刑具上。
严甘遂有些不适,自他入狱以来,便闻到冲天的血腥味,锦衣卫的酷刑果然不是耸人听闻。
端京墨也不愿在此地看着,这些刑法,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先行退了出去。
当胃里的酸水涌到喉咙口,隐隐还泛滥出血腥气的时候,白榆脑海中关于诏狱的传闻才渐渐有了实感。
她的痛叫声从刚开始的惨叫,到现哑在口中,全部化为颤抖。眼泪不停的渗出,顺着脸颊流入唇中。
她也什么都不能招,她只有那个店了!
“白榆,你还不招?”
商陆背光低头审问到,那冷面状态,倒真像个阎王。
白榆低头喘了很久,才无力说道:“你们如果要屈打成招,草民能如何?”
“上拶刑!”
“大人。”一名千户急匆匆跑了进来,看了白榆一眼,在商陆的耳边说着什么。
“等一下!”商陆喝住上刑的锦衣卫冲白榆说道:“白榆,你的店面刚才无故着火,现已烧了大半,死亡一人,我刚才余了两人看守才得以灭火,事到如今,你还不招吗?”
白榆猛的一震,沉默了片刻,再抬头已是满脸泪水,哑声道:“我们只是想做小本生意而已,为什么只是简单活着却这么难?
大人,你能告诉我吗?”
“安纪守法的百姓,我锦衣卫不会抓,你犯了忌讳,无人能帮你,只有早日招供,寻求庇护。”
“大人,如果现在是那些府邸中的贵人们,她们也会和我一样,被绑在此处受刑吗?”
“会!”商陆并没有片刻迟疑。
“好,好,我招认。”
端京墨再看到白榆时,她身上已布满了鞭痕,不断有血迹渗出,她有一些不忍,将此人扶到墙边坐好。
白榆等能喘上气后,轻轻推开端京墨,将自己倚在墙壁上寻找一个支撑,疼痛让她吸了口冷气,说道:“其实方府虽有人过来买麻草,但量不是很多,只是近期才来购买,每次的量只比正常入药的量多了一点。”
“你和郡主怎么得知是方府的人,他们买禁药不避着一点吗?”端京墨不解。
白榆摇了摇头道:“是方府的管家带着仆人前来,我们自是眼熟。我也不知此事为何要管家出马,但这种高门大户里的事情,我们怎敢过问。
但想灭我生路的人不是他们,是另有其人!”
白榆看了一眼商陆,心里可能也知道逃不出此劫了,狠心开口道:“我店中有一密室,进行私下贸易,近期有外来的商人,与京中的一位贵人进行贸易,贸易的草药名为
——罂粟!”
“那是什么?”商陆皱眉,他并没有听过这个草药的名字。
一旁的端京墨和严甘遂,二人脸色猛地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