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将军来过这里?”连英同顺着问。
“不记得了。”顾景珩说完,弯了下唇角,带着点自嘲的味道,随后转身离开。
留下连英同在原地一脸尴尬和自责。
副将葛先顺目光看着顾景珩走远,靠近连英同:“连将军,咱们将军这是怎么了?”
“我……说错话了。”连英同自责不已,紧抿着唇。
“啊?”葛先顺疑惑不已。
刚才的几句对话里,哪里犯了忌讳?
葛先顺想不通。
可连英同却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摇头叹气地去追顾景珩去了。
徐猛面无表情地转身也要跟上去,却被葛先顺一把拽住了胳膊。
“哎,你别走,你先跟我说说,刚才将军和连将军到底说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出来啊。”
“听不懂也正常,你才在将军身边多久啊。”
说完,拍掉了葛先顺的大爪子,也追着连英同走了。
留下葛先顺在原地挠头不解:“我才跟了将军一年啊,咋了!你们不过就是跟着将军最久嘛,有啥了不起的!”
永宁城西城门,化身为行商的顾景珩一行人顺着百姓的队伍,一路入了城内。
“这永宁城虽然不大,但是却也挺热闹的么。”葛先顺四处张望。
街市上人来人往,小商小贩穿行其间。
“这里前两年也曾遭了荒灾,冬季大雪不断,夏季又干旱,庄稼种不好,没有粮交税。是知府孙承业,先上禀陛下请求减免赋税,并请求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因做事迅速不拖沓,救灾及时,所以才没有让过多百姓成为灾民,并很快稳定了灾情,使得百姓比别的州,都更快的恢复了正常生活。”连英同在顾景珩耳边,小声讲述着自己搜集来的情报。
“这个孙承业为官的能力倒是不错。”顾景珩点头。“相比于其他几个州,一入清水郡边界,的确看得出来不一样。
清水郡,原本是北方四州里,面积最小也是最穷苦的州郡,但是从孙承业接手之后,短短四年时间里,在四州里的地位已经上升到第二。
顾景珩带着连英同等人,一路边聊边逛,最后来到了据说是永宁城里最大的一个酒楼——灵月楼。
灵月楼里。
文掌柜站在柜台后算账,时不时地看一眼大门,时刻准备着去迎接看上去身份不俗的客人。
所以在顾景珩迈步进入店里的时候,文掌柜第一时间就面带笑意地迎了上来。
“几位贵客,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掌柜的,你这店里还有客房么?”连英同问,顿了下,立刻补充了句,“要干净的,宽敞明亮。”
“有有有,小店客房干净卫生,被褥杯碗茶碟,全都及时清洁更换,客人们大可放心。”
“来一间上房给我们老爷,剩下再开三间普通房。”连英同道。
“不用,”顾景珩出声,对文掌柜笑道,“要四间上房。”
文掌柜立刻眉开眼笑在前面引路:“有的有的。刚刚好还剩最后四间,客人们跟小店真是有缘分啊!”
身为商人,他敏锐地注意到打头的这个男人,衣着比后面几位要华贵一些,且少言寡语,气质清冷,一看就是这帮人中的地位中心。
“上房在楼上,客人们随我来。小店为上房的客人每天早上安排一顿免费的早餐,客人们想吃什么,可以跟我们说。”
一路来到四楼,文掌柜依次打开连在一起的四间上房。
顾景珩率先迈步进入屋子,中间是客厅,与门相对的是窗户,窗下摆着一方小桌,两侧各一个竹凳;从窗户往下望去是刚才走过的灵雀街;客厅中间是一张圆桌,配了几个圆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客厅左侧用帐子隔开,白天束起,使用时放下;客厅右侧是一张书案和靠着墙壁的多宝阁。
四间上房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