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天年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外，林默娘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人也瞬间软了下来，马小懒忙扶着林默娘在炕边坐下。
“娘，你喝水。”马小懒给林默娘倒了杯水。
林默娘虚弱地接过，双手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全喝了。
她虚弱倒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刚才凶马天年时候，耗尽了所有精神，且还有些后怕。
马小懒蹲在林默娘腿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林默娘。
从刚才开始马小懒就一句话都没说，他心里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错，看到林默娘因为自己而被村里人指责，他心里反而没有发泄之后的快感，只是更加难过了。
“懒儿，你不说，娘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娘的孩子，娘怎么会不懂你呢？”林默娘摸着马小懒的脸颊，手指还能摸到马小懒脸颊边和发丝里的灰尘。“小树那孩子现在又娘疼了不是个好事儿么？你爹打咱们娘俩，这日子有多难过，你也清楚。你不是也说希望这世上再也没有你爹这样的爹娘存在的么？怎么今天就做了这样的事儿？”
林默娘说着，又流下泪来：“都是娘没有教导好你。让你受了委屈，又没有学好。”
“娘，跟你没关系，是我做错了。”马小懒眼里含上了泪。“娘，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娘，这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啊！”
林默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要怎么做”，林默娘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又如何知道如何告诉孩子呢？
***
马天年被林默娘骂走之后，又几天没有回来，他虽然不在，但是林默娘和马小懒却没有一点放松。
时刻担心他会突然冲进来，对着娘俩动粗。
但是马天年，终于有一天，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