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芸儿,站着挣钱,每一文钱都干干净净,不怕人家背地里乱说话,假的说不成真的。而且我还要跟大家说,这豆花生意我会继续做下去,欢迎乡亲们来光顾,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
被苏芸儿指桑骂槐骂了半天,蓝春芳脸色难看地变成了猪肝色。
心脏、见不得别人过得好,这一句句话都扎在了蓝春芳的心上。
以前苏芸儿过得不好的时候,蓝春芳还不觉得她讨厌,怎么现在越看她越不顺眼呢?
凭什么她就能这么好命,有儿有女,有挣钱的本事,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狗一样的男人。
“切,那么难吃的豆子,到你手里就能做成好吃的了?谁信啊,不知道是不是给那些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呢。”蓝春芳嘴上不饶人。
“你做的不好吃,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做的不好吃?那你觉得别人做生意是给客人灌迷魂汤,是不是因为,你就是喜欢给别人灌迷魂汤呢?”
“你?!你放屁!”蓝春芳被苏芸儿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开口骂人。
“行了行了,还没闹够么?”
这个时候,里正步入了小广场。
想来是有人听到这边吵架的动静,所以去找了里正。
蓝春芳还想要说什么,里正重重地清了清嗓子,蓝春芳就不敢吭声了。
自己想说的已经都说完了,想骂的人也骂了,苏芸儿也不在小广场多呆,径直回了家。
陈老太全程都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苏芸儿身边。
她知道自己冤枉了苏芸儿,可是却也觉得自己委屈。
自己这不还是为了自家的名声?
回到家里,苏芸儿把扁担往院子里一放,就径直回了屋,徒留陈老太自己在院子里。
陈老太独自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想了想,给苏芸儿煮了碗面,卧了俩鸡蛋,这对陈老太来说,可是陈家的最高待遇了。
又给苏芸儿夹了一小碟咸辣萝卜,这是苏芸儿最喜欢的小菜。
端着这些东西,陈老太敲响了苏芸儿的门,没有得到回应,她推了推门,居然没关门。
屋里,苏芸儿翻了个身,面冲着里面,只留给陈老太一个背影。
气,怎么可能不气,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家人,居然听信谣言那样对自己,自己如何能不气。
“小树他娘,忙了一上午了,中午也没吃饭,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碗面,起来吃点?”陈老太努力缓和着语气。
苏芸儿没回应。
陈老太心里感到有点儿委屈:“你生气你委屈,娘心里清楚,但是你也为娘考虑考虑,你和我都是寡妇,平日里生活已经各种小心着了,就是怕被人戳脊梁骨。那种话要是被人传出去,咱们怎么在这里生活啊?”
苏芸儿依然没吭声。
陈老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陈老太才又开了口。
“芸儿……娘错了。”
这句话让苏芸儿紧闭的双睫,颤抖了下。
陈老太这个封建社会的年迈农妇,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跟自己道歉,苏芸儿承认,吃软不吃硬的她,立刻就有些心软了。
“娘以后再也不听别人嚼舌根了,你说得对,咱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真是老糊涂了,又不是不知道蓝春芳那女人的德性,我怎么还能听信她的话呢。我真是老糊涂了。你这么好的儿媳,我不该不信的。”
陈老太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苏芸儿内心缓缓叹了口气,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工作。
陈老太守在苏芸儿身边,说了些心里话,从山河在新婚第二天就被抓壮丁,说到了陈猎户病重不治,说到了苏芸儿终于改变开始懂得照顾家里。
说了很多,她就缓缓说着,苏芸儿沉默地听着。
当陈老太关上门离开,苏芸儿才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