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哥,陈哥找你。”
岳微之的车刚开到华真楼下,阿joe便赶来给他开门,他问阿Joe是什么事,阿Joe也含含糊糊的说不清。
乘电梯一路上了十二楼,岳微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电梯口就守着不少人,个个身上都是配了枪的,虽然他们见了自己都会恭恭敬敬地问一声岳少好,可岳微之总觉得那些枪口下一秒就能对准自己。
“干爹,你找我。”
岳微之叩了叩办公室表示自己来了,陈世发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他带上笑容走进去,看到陈世发坐在他最常用的红色沙发上,脚边是一个跪着的男人。
岳微之没有多看那个男人,而是在陈世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陈世发今年四十九岁,身体还很健壮,常年锻炼,所以并没有大肚子,只有眼角的皱纹能显出些年龄。他见到岳微之就笑起来,“你这个小子,也不知同我报个平安,你知不知昨日枪声好响,我心里好牵挂你。”
“不好意思干爹。”岳微之脸上的笑不敢停,“昨日好慌乱,事情好多。”
“嗯。”陈世发沉重地点点头,“昨日死好多弟兄,不过都值得,让我挖出这个内鬼。”
陈世发说着指指面前跪着的男人,岳微之这时才看向他。
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额头上因为恐惧冒着汗,头一直低垂着,无声啜泣着。
“你知不知他?”陈世发状似无意地问。
“当然知,阿贵嘛,好似在勇哥手下做事?”
“是。这小子,让我找到他的监听器!”
岳微之心里一惊,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警署里安插来胜合的卧底不少,看来这个阿贵应该真是警署的人。想到这儿,岳微之心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悲凉。
“你话我该怎么处置他?”
“这...干爹,勇哥的人,我讲话不好。”
陈世发闻言一笑,自说自话道:“其实我刚刚就问这衰仔应该如何杀他,他不答,还说死了要去菩萨那里讲我坏话。我话不好,我是个好人,活着要赚钱,死了还要花钱的,所以我把他的嘴缝上了,这样他去佛祖那里就不好告状。”
陈世发用一种给小孩子讲故事一般的语气讲完这些毛骨悚然的话,岳微之看向阿贵,才发现他的上下嘴唇被人用白线缝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划过脖颈最后消失在衣领中。
他无声啜泣是因为讲不出痛。
岳微之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的地毯是新买的,不好沾血,我看不如把他拉出去剁手剁脚喂鲨鱼——鸦嘴!”
一个穿着西装,三十多岁的健壮男人从陈世发身后走前来,一把拽起阿贵。
呜呜呜!
阿贵惊慌失措,两手两脚四处乱摆着,可根本抵不过鸦嘴。很快他就被拉出去,再听不到他的呜呜声。
陈世发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云淡风轻道:“今日真真回来,她应该同你讲过吧。”
“有讲过。”
“那你记得去机场接一下她,叮嘱她注意安全,莫乱跑。”
“放心干爹。”
大家都知秦穆昨日遭绑架,被拉进后备箱关了好久,脑袋上有个伤口,又差点被活埋,都打电话来问她怎么样。她一律道无事,其实头疼的厉害,昨天伤口进了土,被拉起医院时护士用碘酒给她消毒,下手好重,说不重不管用。脑袋上肉薄,她疼的龇牙咧嘴,还说要自己开车回家。总督察看出她状况不好,从警署登记过的紧急通知人册子里找出她家里人的电话,拨通过去,那边人说马上到。
这是总督察第一次见到秦穆的姐姐,他知秦穆是川拓的二小姐,还有个姐姐,如今坐的正是川拓代理董事的位置。听说老秦总身体不好,如今在美国养病,川拓现在都是大女儿撑着,依然干的风生水起。
川拓是Hong Kong排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