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就十年的时间。
吴凯对于华根说：“于主任，到你们这里做药的人多吗？”
于华根坦然对说：“不太多，主要还是交通闭塞，外面的人对我们雄山县不了解，以为我们这儿还处于半封闭状态。”
于华根自己都笑了起来：“说实话，连我们自己都不敢想象，十年前的穷日子，怎么说变就变了，还不是发现了大量的煤矿。有钱了，但环境脏了，这几年才干净起来。反正不走了，今晚我请你们两位吃饭，让我们药房的采购、库管参加，大家热闹热闹，再游览一下我们县城的夜景。”
吴凯高兴地说：“于主任，恭敬不如从命，听于主任的。”
那晚，大家玩得很尽兴，年龄也差不多，王薇对吴凯说：“吴凯，这是我做医药代表以来，开发医院最为顺利的一家。”
吴凯望着满街的灯火，也感慨地说：“王姐，在北方做业务，有关系和没关系真的是不一样呀，回去还得要好好谢谢陈主任。王姐，我们还去恒远县吗？”
王薇说：“去呀。”
第二天一早，王薇和吴凯乘着早凉就搭上了去恒远县的大巴车，临上车前王薇跟于华根通了一个电话：“于主任，谢谢你昨晚的热情款待，有时间去汾水，我已催公司尽快发货。”
从雄山到恒远，虽说也就是五六十公里，但尽是盘山路，全都是海拔1500米以上的大山，夏日的山里还是很凉爽的。
一路上吴凯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一会儿一个九十度的转弯，看看侧边不是悬崖就是深沟。生长在江南水乡的吴凯，哪走过这样的路？又是一个急转弯，让坐在窗口的吴凯顺势倒在了王薇的肩头。
吴凯脸红了，说：“王姐，不好意思。”两人年龄差不多大，只是王薇稍大几个月，加上王薇比吴凯多跑了三年业务。所以在外面王薇就显得比较成熟，相比之下，吴凯就显得有点嫩，虽说吴凯比王薇要高出半个头。
王薇笑了笑：“吴凯，没见过这么陡峭的山吧，比这险的山还多的是，比如说太行山挂壁公路，姐有时间带你过去。以后出去听姐的就是了，等天冷了，让夏经理和晓月，还有你和慧玲，一起去我们老家，睡睡土坑，比城里的暖气要舒服多了。”
吴凯用身子碰了碰王薇：“王姐，那我们就说好了，我还没见过土坑呢？”
两个小时后，王薇和吴凯才缓缓到了恒远汽车站，相比之下，恒远汽车站比雄山汽车站要差了好几档次，就好比是一个是绅士，一个是土老帽。
县人民医院也是土了吧唧的，王薇和吴凯走进医院，还要经过一条大白天也要开灯的通道，通道里没人。
王薇亮开嗓子叫了一声：“有人吗？”只有长长的回声，没听见有人的答应。过了通道才看见不太大的门诊楼，还有后面的住院部大楼，也就是三层楼。
进了门诊楼之后，王薇问一名慢慢走来的中年护士：“大姐，请问药剂科在几楼，席主任在吗？”
出来之前，王薇也托了关系，知道药剂科主任姓席，是男的。这位护士大姐倒是很热情的：“不在门诊楼，在后面的平房里。席主任应该在，我今天上班时见过他。”
王薇双手合一，说：“大姐，谢谢了。”
吴凯心里想，山里人就是为人实在，厚道。向前走，拐了弯，就看到了刚才那位护士大姐说的小平房。
王薇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席主任在吗？我是医学院附属医院张主任介绍的。”
门马上就开了，出来一个有点谢顶的男人，他乐呵呵地说：“我姓席，和附院的张主任十多年的朋友。请问你们？”
王薇微微一笑，说：“您好，席主任，我叫王薇，这位是吴凯，我们都是江南制药的。附院的张主任介绍我们到您这里拜访。”
吴凯把手中礼品送上，席主任满脸堆笑：“欢迎，欢迎，张主任还惦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