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黄晓月和王薇搬家,两人合租一套房,这样彼此间有个伴,也热闹些,黄晓月不想再住宾馆了,总觉得没有家的感觉,王薇原本也是一个人暂住在城中村的小屋里,没有煤卫,只是个睡觉的地方。
这两天,黄晓月和王薇跑了汾水市里好几家房屋中介,好在王薇是本地人,虽说老家还是在吕梁山深处的大山里,但王薇三年前从本市的一所大专毕业后就留在了市里,对市里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女人嘛,不同于男同胞,对居住的环境和室内设施的要求相对要讲究一些。
两个女人比来比去,总算在市人民医院对面的河东小区租了一间带煤卫的两室一厅。还有些简单的家具,也可以说是拎包就能入住,最主要的是还有台电热水器,这是黄晓月感到最高兴的。
像黄晓月这样从南方来的女人,不像北方女人那样在冬天里很少洗澡。还有点洁癖的黄晓月可以少用电,但用水要方便,闲下来就喜欢洗洗涮涮。三天不洗澡,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出去洗吧,也方便,但又怕不卫生,疙瘩得很。两个房间一大一小,都朝南,采光很好。
黄晓月笑着说:“王薇,你住大间,双人床,你可以正常开展活动。我住小间,也私密些。”
黄晓月存了个心眼:下次夏冰再来的话,叫他不要住宾馆,让他住小间,晚上大家在一起做做饭说说话也随意点,有一种家的感觉。自己去王薇那间对付一宿。
但嘴上却跟王薇开着玩笑:“大间留给你。好让你带男朋友回来,我保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的女孩是多么地聪明,王薇似乎也看出了黄晓月的心思,于是笑着说:“晓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听你的。不过家务活你多担些,比如说做饭炒菜之类的。我做北方菜你也不喜欢吃,不过做面食归我,我跟我妈学会了包饺子擀面条,其他跑腿的事也归我。”
黄晓月也不饶她:“王薇,你也别以小卖老,想吃现成的,臭美,我教你,要不到时嫁不出去。”
王薇直挺挺地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懒懒地说:“我才不嫁人呢,单身都自由,想拽哪个男人就拽哪个男人,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黄晓月哑了,搭不上腔了,想不到比她小七八岁的王薇,对男女之间那点事竟是这样想的?现在的女孩真的是比自己那时要开放得多,才相隔七八岁,竟然就已经有了代沟。是不是自己落伍了,跟不上趟了?
黄晓月想自己的确有点慢半拍,追求不了时尚的东西,有时总是不那么开窍。但是想想自己的脑袋瓜子也不笨呀,思维也没到古板的程度,可能只是正统的一些。不过黄晓月在这方面还真的是不如王薇,现在的女孩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还什么都敢做。
黄晓月想想以前整日坐在清一色女人的财务科里,聊得都是一些婆婆妈妈的事情,这也难怪,除了跑银行的个是女孩,其他都是一些结了婚的小媳妇,或者就是像苗大姐那样的中年女人。对外面精彩的世界真的是两眼一抹黑,知道得太少,若是那样一辈子过去,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亏。
这个把月来,黄晓月时常自己对自己说:“最近一段日子,好像开了点窍。”
因为一下子经历了那么多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一连串跳跃式的生活片段,使黄晓月已经有了些变化。把一个从前两耳不闻窗外事,闲下来只读言情小说的居家小媳妇,变成了一个白天跑医院找医生、观察各种人面部表情和揣摩各种人内心世界、晚上还要学习营销理论和拜访技巧的医药代表。
不说别的,就从简单的与陌生人说话说起,从一开始见生人就脸红,到现在也能与陌生人打交道,偶尔还能同其他厂家的医药代表开上一两句带有点色彩的玩笑话。
手机响了,是顾明的微信:“晓月,你好吗?我想你。”
王薇挨过脸一看,咂了咂嘴,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