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医院是汾水地区唯一的三甲医院,坐落在市中心,南来北往前来就诊的人比较多,尤其是星期一,整个门诊大厅外面的停车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车。
上午,雪已经不下了,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让环卫工人给清扫了。但两边的行人道上依然是一簇一簇的积雪,只是积雪的颜色已经由白色变成了灰色或黑色,都是让人给踩的。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有点阴冷,刺骨的北风吹得耳朵都要冻僵了。
黄晓月裹紧了羽绒服,还戴着口罩与围巾,只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黄晓月挎着包,带着产品资料。
黄晓月在市人民医院门口已来回走了十来分钟,还是不敢进去,只是在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具体等谁?黄晓月也不清楚,那晚夏冰也没说清楚,只是说会有人帮她。
只见医院门口的东边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长得挺精神也很阳光的,白皙的脸蛋上没有一点点的斑色,挎着一只很精致的坤包。女孩在打着手机,从她那咯咯的笑声中可以听出一定是又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儿,还不时地转过脸看看心情有点着急的黄晓月。
黄晓月也没在意,从心理上觉得这个女孩可能也是医药代表,否则怎么大清早会在医院门口打电话?又不像病人的家属。
黄晓月往后走了几步,听人家打电话不太礼貌。电话打了足有十分钟,终于说完了话。
女孩热情地走过来,亲切地问:“大姐,你是哪家公司的?”这个女孩好像一眼就看出黄晓月是做药的。
黄晓月感到有点疑惑,她不认识这位女孩,可是这女孩却主动和她说话,使得黄晓月心里暖暖的。赶忙接上话:“姑娘,我是江南制药的,叫黄晓月,前几天刚来汾水。”
“我就是本地的,叫王薇,在汾水做药已有两年,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都是同行嘛。”
王薇挺大方也很热情,黄晓月觉得一股热热的暖流充溢了全身,一下子冲淡了到汾水后所有不愉快的滋味,心底里有一种他乡遇真情的感觉。
黄晓月说:“王老师,你做医药代表几年了?”
王薇乐呵呵地对黄晓月说:“哎呀,羞死人了,你就叫我王薇好了。黄姐,我做药也就是三年,大专毕业后先进了工厂,没两年工厂就倒闭了,成了一名光荣的下岗职工。后来跟着别人在省城做起了医药代表,再后来就到了汾水。汾水大多数医院的医生都很熟悉。刚做医药代表时也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也走了好多的弯路。”
王薇拉起黄晓月的手,关切地说:“黄姐,你的手挺凉的,你站在门口多时了?外面怪冷的,走,进去吧。”
黄晓月跟着王薇进了市人民医院,哇,门诊大厅里都是人,还有的人带着被子。
黄晓月感到很是惊讶,又有点不可思议,于是小声对问王薇:“王薇,这些人怎么带着被子?”
王薇说:“黄姐,你刚做医药代表不清楚,星期一上午来看病的人最多,好多还是周边农村的。他们有的是昨天下午就来了,想一早挂上号。怕花钱,有的就在医院的角落里凑乎一宿,医院里有暖气,目的是想找个好大夫。市人民医院的心内科、血液科、内分泌科是汾水几家等级医院里最好的。”
黄晓月心里想我们做的升白药,正是做这几个科室的,这下子总算找到路子了,黄晓月不由地拉紧了王薇的手。
门诊大厅中央站着几个导医小姐,都很漂亮,穿着洁白的护士着装,见了王薇,满脸笑容,老远就招呼开了:“王姐,才来呀,想死我们了,哎,这位大姐是谁呀,没见过呀?”
王薇笑着迎了上去:“小姑娘,告诉你们,这位大姐是我的好朋友,叫黄晓月,是南方人,以后多关照一些。”说着从包包里拿出好几块德芙巧克力给了那几个导医小姐姐。
那个扎小辫子的小护士嘴巴也甜:“王姐,这位大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