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在曲家老宅,只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替他操持家务。
在他们上门之前,老管家还在家中等着主人回家。
“咚咚咚~”
门环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声,门里头传来老者沙哑无力的声音。
“来了~”门缓缓打开一点点,“二位是?”
“你好,陈管家,我们是巡捕房的,我叫顾砚川。”
“张择端!”
陈管家迟疑道:“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主人不在家,陈管家不能私自将人领到家里来,因而迟迟未敞开门请他们进去。
“嗯~陈管家,曲如宁今天下午在江边遇刺身亡,我们来此是为了解一下他平时的一些情况。”顾砚川说道。
陈管家愕然,“先生被人杀害了?”
“是的,烦请你配合调查。”
陈管家将门彻底打开,请他们二位进去曲如宁在上海红过一阵子,生活上很是宽裕,所以居住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小院子极其雅致,即使是深冬腊月也丝毫不减。
“陈管家,家里除了您,还有其他人吗?”顾砚川问道。
陈管家站立在一旁,“没有了,曲先生还未娶亲,父母也不在这边,这间宅子里也只有我们两人住着。”
“平时曲先生有带过什么朋友回来吗?”张择端委婉地问道。
陈管家摆手,“不曾,我家先生洁身自好,不喜与外人来往,你看我们这院子就知道。”
“那今日约他去江边垂钓的人是?
“钓鱼?”陈管家皱起眉,肯定道:“我家先生不会浪费时间去钓鱼的,寒气会伤了肺腑,继而影响唱腔,他绝计不可能。”
“那他今天出门原本是要做什么?”顾砚川追问道。
“雅园一早派人来请先生去评戏。”
陈管家平时只负责照顾曲如宁的生活起居,他在外头的事情从不回来说与陈管家听,因而顾砚川他们也问不出什么。
在陈管家的带领下,他们查看了曲如宁的书房及卧室,他的书房一半是用来看书习字,另一半则陈列了好几套精美的戏服和头面。
“我记得他唱的是武生,怎么家中收藏了这么多花旦的行头?”张择端好奇地问道。
“你有所不知,我家先生最初扮的是花旦,后来不知为何苦练成了武生,所以这家里还留着行头,不过好些都被先生送给后生了。”陈管家解释道。
曲如宁是个戏子,他被害身亡的消息被巡捕房可以压住,最近公董局正在考察老杜在任期间的风评,他不希望这个案子影响到自己的升迁,命令顾砚川私下调查,不要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