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摇头，昨天一整天她都在出版社，邹文钦办公室的门一直都是敞开的，进出的都是出版社里的同事。
“出版社里，邹文钦和大家的关系如何？”
小鹿踌躇片刻说道：“嗯~老师比较严厉，从不与人说笑，我们对他既害怕又敬仰，总体来说没有矛盾。”
“那平时有人特别讨厌他吗？”
小鹿皱眉，这话要她怎么回答呢？整个出版社可能除了姚编没有人说过邹文钦的好话吧，就连她自己下班之后也要对朱曼倒上一桶苦水。日常要是邹文钦不在办公室，出版社差不多就是他的批斗现场了。
“倒也谈不上讨厌吧，就是反复改稿子总会有一些怨言，但大家也不会因此恨老师啊。”小鹿说道。
“昨晚你几点钟离开的?"
“九点一刻左右。”小鹿肯定地说道。她进去给邹文钦送文稿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九点整，按照邹文钦看稿子的速度，三篇稿子十五分钟是正常速度。
“你离开的时候，办公室还有哪些人？”
“都在，我们在稿子，所有人都是要加班工作的，印刷组的人基本上都是通宵，其他组也只能回去睡几个小时。”小鹿说道。
与小路谈完话后，顾砚川又叫了印刷组的组长费章。
“顾探长好！”费章围着藏青的围裙走了进来，他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由于从事印刷工作，双手沾了一些黑色的墨汁。
“请坐！”
“哎！”费章在顾砚川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腰背微微弯曲，低着头等着顾砚川先开口。
顾砚川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问道：“听说最近印刷组工作任务繁重，常常通宵加班？”
“是啊！最近不是弄什么新文化宣传嘛，许多稿件需要连夜印刷，这样第二天才能够按时卖出去。”
“昨晚印刷组五名成员全部在岗？”
“都在，这段时间不能请假，忙不过来的。”费章老实地说道。
印刷室在邹文钦办公室的斜对角，由于邹文钦的办公室门口放了一大盆绿植，从印刷室看过去，正好瞧不着邹文钦办公室的门。所以即使昨晚印刷组全员通宵加班 ，但是却对邹文钦的情况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