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他们关系不怎么样啊！”张择端皱眉道。
“关系不和可能只是假象。昨天我在其他几位姨太太的院子里都看到了丁香花，和二姨太院子里的一模一样。这个季节丁香花培养困难，白晓冉作为白家未来的当家人，她需要取讨好其他妾室？”
“他们家这几房姨太太都什么来头啊？”张择端问道。
顾砚川说道 ：“大姨太是官家小姐出身，后来家道中落，一家人为了凑钱逃往国外，便将她嫁给白存仁为妾室，换了大量的聘礼。二姨太是北平梨园行的当家花旦，三姨太是丫鬟提上来的。”
“白老爷子眼光真是不错啊，娶的这几房姨太太个个貌美如花，艳福不浅。”张择端艳羡道。
顾砚川朝他翻了个白眼。
张择端收起不正经，神色严肃地说道：“那现在白家嫡系全军覆没，要真是她们合谋害死了白存仁，可就难查了。”
“我们都忽视了一个人。”顾砚川眯了眯眼睛说道。
“谁？”
顾砚川吃完手里剩下的油条说道：“三姨太的女儿白晓婉。”
白晓婉今年刚刚九岁，小姑娘纯真善良，白老爷子对她疼爱有加，每天都会去三姨太的院子里陪晓婉玩耍。
“她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张择端诧异地问道。
顾砚川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小孩子，有时候她们看到的比大人还多。”
“那你刚刚怎么不直接叫那孩子过来呢？”张择端问道。
“我俩有和孩子打交道的经验？”顾砚川反问。
两个大男人哄孩子的画面，张择端连想都不敢想。
沈蕴进办公室时没见到顾砚川，拉住门外经过的邵刘问了才知道他和张择端去了白府。
“白老爷的案子 怎么样了？”沈蕴问道。
邵刘说道：“听说白老爷死于心梗，老大觉得有疑点，一早就去白府调查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哈！”沈蕴笑道。
顾砚川不在，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整理着其他案件的卷宗。
“嗯？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沈蕴拿起桌角压在下面的文件袋自言自语道。
文件袋上写着“白启明被害案”，沈蕴打开取出里面的资料细细看了一遍。
这份卷宗里面记录了一件沈蕴不知道的事情。当年白启明意外身亡，大姨太怀了五个月的孩子也意外流产，这中间只隔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白家大姨太自那以后身体每况愈下，白存仁担心她的身体，将刚刚两岁的白晓冉交给没有孩子的二姨太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