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去!”顾砚川拉住沈蕴说道。
回去的路上,沈蕴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奇怪?”
张择端挑了挑眉毛,一脸了然地看着她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韩馨给李院长整理衣服的时候,明显不像是下属为上司办事的感觉,更像是......像是......”那种感觉沈蕴很熟悉,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出来。
“像是妻子照顾丈夫的日常起居。”顾砚川替她说道。
沈蕴恍然大悟,就是这种感觉。沈蕴想起以前爸爸在家时,妈妈每天都会为他整理熨烫衣服,刚刚韩馨的行为俨然一模一样。
“我嫂子说的果然没错,这个李院长在医院有一个小情人。”沈蕴说道。
徐荟、沈蕴和沈霖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徐荟刚从圣玛利亚大学毕业,沈霖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娶回了家。
“徐荟消息蛮灵通的啊!”张择端竖起大拇指说道。
“那是当然了,上海滩大大小小的消息牌桌上的人最清楚了。”沈蕴说道。
刚回国那会儿,徐荟为了让她尽快适应国内的生活,经常带着她一起出去和各家小姐夫人打牌、喝下午茶,牌桌上的那套徐荟信手拈来,想打听些小道消息,找她最灵了。
“吼!”张择端笑了笑,玩笑道:“徐荟要是能在牌桌上打探出谁是杀害秦朝露的凶手那才是真的灵。”
顾砚川看了看时间说道: “择端,你先回巡捕房,让邵刘带些人在李公馆附近看着,要是李维森晚上出门或者川岛樱子出现立即通知我,我和沈蕴去益祥布行看看。”
“你俩没事去布行干什么?” 张择端问道。
“之前我让邵刘查了几家布行,只有这一家没有开门,我们再去看看。”顾砚川说道。
“那你们小心些。”张择端叮嘱道。
“放心吧,我们只当是去买衣服。”
三人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分开,张择端觉得走累了,叫了辆路边的黄包车送他去巡捕房。
益祥布行就在旁边的静安寺路上,他们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
“就是这家,益祥布行。”沈蕴指着眼前这家门面不算大的店铺说道。
店铺的门开着,柜台后面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样子,另一个要小一些,两人正拿着剪刀裁剪一块布料,见沈蕴和顾砚川走进来,放下手里的工具,笑盈盈地招呼道:“先生、小姐!”
二人朝他们点点头。在来的路上两人就商量好了,扮做特意来益祥布行买衣服的小情侣。
店铺内右侧朝着玻璃处陈列着一件淡紫色手工绣芍药花的中式旗袍,沈蕴仔细摸了摸,果然,这件和秦朝露身上那件旗袍用的是同一种布料。
沈蕴环顾这家店,地方虽然不大,但店内陈列了不少如今时兴的面料,模特身上的成衣款式新颖,做工精细,难怪这家店能从上海滩众多裁缝店中脱颖而出。
“二位是要看成衣还是定做啊?”年纪稍大一些的店员问道。
沈蕴指着那件淡紫色的旗袍问道:“门口陈列的那件旗袍我可以看看吗?”
“小姐,您真是好眼光。这件衣服是泰西缎料裁剪的,我们店一共就两匹布,魏老板亲自裁剪了两身旗袍,您穿了绝对好看。”两名店员合力将衣服从模特身上取了下来。
沈蕴看到这件旗袍上面绣的是粉色的芍药,花型饱满,颜色鲜艳,加上精湛的绣工,与这件淡紫色的旗袍完美融合。
沈蕴见过秦朝露身上那件旗袍,上面绣的是黑色的牡丹花,妖艳诡异。两件衣服虽然风格迥异,但刺绣的针法却如出一辙,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身旗袍我们店刚刚才出的样,您就正巧来了,说明它与您有缘。”
沈蕴接过他们递过来的旗袍,走进更衣间换上。
这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