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十分滑稽地一手小甜筒一手大甜筒,一旁的我旋转着手中的新品红豆麦旋风。我俩招摇过大街,惹得旁边屁大不点的小孩们一阵眼红。
王凯有些诧异地看向我说:“我这习惯你竟然还记得。”
我咬着勺子说:“忘不了,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你什么习惯我不记得。今天晚饭都下了血本敞开肚子吃了,不得给你锦上添花再添上些甜品呀。”我顿了顿,接着说:“你逢过麦当劳必吃甜筒,何况是新品,你总喜欢第一时间尝尝的。”
王凯出神片刻,说:“没想到那么小的事你还记得。”
我拿起麦旋风轻轻碰了一下他手中的大甜筒说:“永远年轻,为我们各自的未来。”
他停下舔右手的小甜筒,举起还未舔过的大甜筒狠狠舔了一口以作表示。
我们沿着喧哗的大街漫无目的地走着,道路两旁店面闪烁着各式的彩光,道路中央车流交汇经久不息,我俩走在人行道上,身旁的电动车也如机动车道的车流一般经久不息。
电动车掠过身旁时带起的气流一阵一阵,让我在这个冬意浓浓的季节里感受到专属夏天空调般的飒爽。
我又一次轻巧躲过一辆电动车后,说:“这里车子都不让人,这可是人行道。”
王凯撇了撇嘴见怪不怪说:“早和你吐槽过这的电动车出了名的野,小车都得绕着他们走,何况是人。在这哪还有什么人行道。”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他们只是坐在载具上,还是人,得走人行道。”
如果这道足够宽,应当也会有更多的载具加入其中。我不切实际想到压路机行驶在人行道上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又走了一会儿,王凯突然扭头看向我问:“你想好毕业后要做什么了吗,今年六月你不就毕业出来了。”
我微微摇头,没有回应。
王凯接着问:“上海那怎么样,之后还回去吗?”
我点上一支烟,也递给他一支,说:“上海挺好,机会很多,生存下去没问题。但是生活在那,难。生存和生活是两码事。”
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没有再过问。
我的专业是保险学。回来前我才了解到那些没有出省的同学,他们实习的待遇奇差,虽然有包住宿,但只有一千四的薪资,学校把他们送往校企合作的公司,让这些实习生充当合作企业的工具人。
于企业而言,这些实习生听话懂事上手快,成本低性价比高,它们不用大费周章去社会招聘那些低学历人员。于学校而言,解决学生大四实习这一必要流程么?这里暂且打个问号。所以不管企业还是学校,校企合作是很有必要的,一举两得实现共同富裕。
当时我去上海的目的很纯粹。正所谓钱难赚屎难吃,我想看看自己的专业到社会能吃上什么味道的屎,同样福建与上海两处实习地点,我自然选择去平台更大的上海,即使我知道此行孤身前往远方会遭遇许多艰难险阻,但最终还是扛下了来自亲朋的劝阻一意孤行踏上行程。
保险公司门槛并不高,所以在公司内我们教育水平的优势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无论是上手速度还是销售能力都比同期进入的社会人员要强上不少。那段时间我凭借着个人能力每个月打底能有六千,相较大部分同龄人来说算得上不错,毕竟只是作为实习生而非正式员工。若这样的薪资待遇是在福建,我做梦该笑醒,但参照上海便显得残酷了些。
通过实习期间的观察,我发现保险这份工作的上升空间很狭隘,即使花三年往上爬三个职位,依旧还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
正如在上海D公司时舍友老郭所言,保险现在的电销,只适合三十四十岁的人入行谋生。它不会给你带来太多实质性成长,更不会为你累积客户。
保险行业和其他行业不一样,客户是没法从这行带到下一行去的,除非你下一家跳槽的还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