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被砸的脸上全部都是蛋液，自然，公交车的方向盘上也是如此。一切的一切，都黏糊糊的，恶心极了的。
整个人分神了，他自然也开不好公交车的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出脚，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将停下来了的。
“哼，又是急刹车，你说说看，你是不是想来害死我们的？”这位扔鸡蛋的大妈这一次因为没有扶好，一下子整个人摔倒在地。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司机师傅破口大骂。
司机师傅被惊着了，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没有那个意思的。只是，只是……我……”
“只是什么？”大妈开始哼唧自己身上痛了的，并且，依然喋喋不休的骂道，“我警告你，我，刚刚那一下摔得很痛。你，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司机师傅手足无措地看着大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的，“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
大妈不依不饶，依然愤怒地继续破口大骂，“对不起对不起，你窝囊的只会说对不起了吗？真是个废物！你说说看，你那么废物干嘛不去死了算了？”
大妈骂得很难听、很过分。而在场的那些人，要么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一些想要去附和的。
在这些上了年纪的大妈的心里面，只有自己的利益才算是真正的利益。其余的一切都是要让路的。
至于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真真是作孽了的，现在居然被骂得如此狗血淋头。
林凡听着，看着，着实觉得受不了了，忍不住说道，“大妈，差不多也就行了。司机师傅都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大妈见林凡这么一个穿得普普通通的小伙子居然敢出声儿，顿时来气了的，就像是训孙子似的再一次破口大骂，“哎哟喂，毛都没有长全呢，就敢学人多管闲事了啊？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林凡硬生生地忍住了心底的怒意，依然还算是绅士地反问道，“前两次急刹车是因为司机师傅想要避开突然间出现的猫，以及一位走路很慢的老人。第三次，实在是因为你砸了人家鸡蛋。这一切都算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哎哟喂，怎么就是情有可原了啊？”大妈蛮不讲理，继续叫嚷着，“你是不是和这个司机一伙儿的啊？故
意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林凡真的是无语了的，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讲道理，“大妈，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拿手里面的鸡蛋砸司机师傅，不是吗？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觉得，你需要向司机师傅道歉。”
大妈一听这话，顿时乐了，笑出了声音来的，“哎呦，小伙子，你倒是挺厉害的啊？这三两句的就撇清了这个司机的罪过，想让我道歉？我告诉你，身为一个司机，把车开成这个鬼样子就是错，就应该道歉！”
此番，林凡的耐心算是被耗尽了的。他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这是公共司机，你也就只服了一两块钱的车费。而且，司机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凭什么就要被你这么欺负？我觉得，司机师傅连道歉的必要都没有！”
大妈抄起手里面的蔬菜，作势就要往林凡的身上砸去。但是，她偏过头一看，见是比较贵的西蓝花，便舍不得了，暂时收回了手的。
林凡见了，嗤笑出声，不屑地说道，“大妈，我觉得，你要是想要一个完全符合你心意的司机，不如自己去请一个司机，不要来坐这个公共交通。”
“我！
”大妈气得不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你，你算是哪根葱，凭什么来教训我？我，我今天还真的不信了的。反正，我今天就是摔着了，摔伤了，今天必须要有人对我负责！”
司机师傅看着大妈这胡搅蛮缠的样子，也真的是怕了的。他双手合十，对着林凡先示意，然后，苦着脸，无奈地说道，“大妈，我，我今天真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