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老夫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你再多陪我一日再出去。”
袖子被落爹拽住,落鲤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爹,你真没卖你女儿?”
落爹心虚地摸了摸胡子,但很快又气地跳脚,“你说的是该说的吗?老头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捧到大,生怕你从小失了娘会被人欺负,早早给你置办好了宅子,你要是再这样看老头子,就别再认我这爹!”
落鲤九一听,心里感动的霹雳哗啦,尤其是看到自家爹用袖子掩着脸哭泣,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落鲤九在这唯一最亲的人就是眼前之人了,若是让老人家寒了心……那她可真就不是个人。
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落鲤九,从此怕上了这个动不动像小孩子一样在她面前哭鼻子的老男人。
最终彻底软了脾气,“爹,我听你的就是,别哭,丑死了,娘亲要是知道歹定要骂我不是个东西了。”落鲤九一边眼底心疼,一边耐心哄着。
丞相也不知怎的,今日被贴心的小棉袄一哄,这眼泪水就收不住了,心里想着女儿真的懂事了。
下午,
丞相带着大女儿去了跑马场。
跑马场上一望无垠,湛蓝的天空上白云苍狗慢悠悠地追逐,脚底下绿草如茵,漫天的青草香扑面而来,给人沁人心脾的感受。
落鲤九前世就是贪玩,马术射箭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趁着闲栽之余都玩过一遍。
只是时间有限,并不精湛。
今日落鲤九身穿一身被自己改良过的深紫色长衣,她本想做成短裙,但古代女子本就保守,无奈中和之下,只堪堪露到了膝盖处。
饶是这样,她爹也是被她气个半死,但是没有办法,落鲤九偏偏爱穿,她爹说了半天,才同意只给她穿一天。
落鲤九没有注意到落爹精湛湛的狐狸眸子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收国师家多少彩礼了。
远处高峰雪山为衬,紫衣女子单手握住缰绳,白皙的小腿别着马身,朝满山香野腾去。
跑马场里是女子铜铃般的笑声。
尧泽雪深居书阁,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子这般模样和性子,一时看呆了眼。
硬是被对面之人提醒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尧泽雪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继续品着茶水。
他性子本就淡漠,即使是面对丞相,也没有多说的话,只知道一个劲地品茶。
“小先生觉得我家小九如何?”
丞相看热闹不嫌事儿,于是看见他脸上的两坨红晕,觉得稀有,便问了出来。
“咳咳……咳……”
丞相身子朝后退去,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这国师的儿子方才从走过来就一直咳嗽,怕不是身上有疾才一直未娶,如此,他定是不能再将女儿嫁过去糟蹋。
尧泽雪散漫地看了一眼,余光扫到丞相的动作后,便捏紧手中的帕子,眼眸陷入沉寂。
他自幼身体不好,方才已经很克制了,没想到还是遭人嫌了。
正要起身离开,却不想听到一声痛呼。
丞相大骇,赶紧大步跑上前去探望。尧泽雪抿紧唇瓣,跟在他的后面。
等到丞相等人赶到时,马棚那边的侍卫已经跑上去将人抱了过来。
丞相见自家女儿还在侍卫怀里,手还扒拉着人家的脖子,看了一下四周这么多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去,去叫郎中过来!”
朝身后的人吩咐后,丞相赶紧叫人把女儿放在篷子处休息。
尧泽雪站在丞相身后,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只见她小小的一团,眉心狠狠地皱着,唇色有些泛白,肯定是疼的厉害。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些担心,自小便听父亲说,他五情中缺了一些,日后是要单身一辈子的。
他以为他从不会对一个陌生人生出这样的情绪。
“丞相,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