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深处,一男一女贴着墙壁喘着粗气,两人相看一眼后,又将双方打量了了一番。
落鲤九先是看了一眼沈诗中手里的一袋子银子,不禁抽了抽嘴,“梳妆台上那么多金簪子你不拿,就拿这堆破银子,还带这么多铜板……”
沈诗中也羞恼地回怼她,“明明刚刚能走,何必你要多此一举,难道你不是想要这钱财,你还有其他目的?”
落鲤九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中大半麻袋的铜钱,转身往回走,“我要金子,你手上有吗?”
刚要走到街道上就被身后的手拉住胳膊,刚刚想找的东西连鸡毛影子都没看到,落鲤九心中烦躁,甩开了他的手。
此时,沈诗中手里攥着的木匣子从掌心滚落,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关上面,便打开了。
两人的目光落在从木匣子里掉出来的纸张。
先是落鲤九捡起来的,只是沈诗中也凑了上去,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沈诗中脸色铁青,白皙的手背上硬是被捏出几道可怖的青筋。
“这贱女……”
对上落鲤九微眯起的眸子,沈诗中抿紧唇,只是眉宇间压抑的怒意越来越明显。
“你是沈俞中的儿子?”
沈诗中似是被触碰到大尾巴的公狐狸低吼道,“我不是他儿子!”只是清澈眸子里闪过的几分失望全部落入落鲤九的眼中。
竟不知二姨娘还在背地里做出这种小三的行径,都已经嫁给她爹了还要跟相府的郎中纠缠不清。
信中还写道如何如何抱歉,因为她的存在让沈俞中的发妻耿耿郁闷而死。
这种又茶又没底线的女人真该……浸猪笼啊。
随即,落鲤九朝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有些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想的?”
谁知男人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她朝街道上走去,“你莫要管我!”
“谁管你了,啧啧。”
落鲤九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男人走远,嘴角肆意的扬起一个弧度。
看来今天有人要落难喽,今晚的火锅三鲜还是麻辣呢?
不过眼下还有些事要做。
落鲤九看了一眼墙角的麻袋,好歹也是她爹的钱,想了想,最终临走前还是拎着麻袋朝街上走去。
不出她所料,今晚那小子定是沉不住性子要先找沈俞中大吵一番,其次就是找他口中的骚婆娘报复。
但是若是真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她爹脸上肯定没面子。
尽管她知道她爹无心管二姨娘的事,但是若是知道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是家妾与外人生的野种,估计得气的吐血。
因此,为了家丑不可外扬,这事还得再找那猛头小子商量。
落鲤九拎了拎手里分量十足的麻袋,深深叹了一口气,“难办哦。”
是夜,
果不其然,落鲤九看到了门口的一抹影子。
正在男人跨一只脚进来时,她凤眸微眯,下一瞬便将他拉到了暗处。
“你做什么!”
“闭嘴。”落鲤九面色如水,举着手臂就朝男人肩头劈了上去,甚至都还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
等将男人扛到巷子里,亮了亮灯泡举在男人脸前一看。
赫——
落鲤九浑身抖得哆嗦,差一点将手中的兔子灯泡落在地上。
难怪她刚刚气喘吁吁,胳膊都要脱臼,原来是扛了头猪回来!
趁祁豫宸还没醒来,落鲤九掏了掏袖子,手中出现一只她先前为了方便随身做记录的炭笔。
月光照耀在她冷白的皮肤上,她笑颜阴森,举起一个尖利的东西,三五下便朝男子的脸上动刀。
只是,本以为今晚终于作弄了狗男人一回,本来是出了口气,只是也是因为那件事耽误了阻止沈诗中的时间。
等到落鲤九走进院子时,刚好看到了跪在地上,头发披散的二姨娘,二姨娘浑身颤抖着,而另一边是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