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听到身后一道浑厚的威压,落鲤九惊得身体抖了两下。
是因为惊吓?非也。
只是这声音听着这么傲气,她落鲤九再怎么反应迟钝也听得出来是猪头的声音。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手不自觉地往袖子里摸了摸。
糟了!今天没带防狼喷雾!
落鲤九笔直地站在原地,眉心一阵乱跳。
看在男人眼里就是这女人心还真大,都被他逮个正着了,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
面对女人镇定后的平静,祁豫宸心态更加暴躁。
这几日他翻遍了整个北齐都没找着女人,都开始怀疑女人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了。
落鲤九扯了扯嘴皮子,“猪头,你也闷自信了点吧。”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懒得搭理身后卑鄙无耻的人。
而还没走出两步,胳膊就被身后强劲的力道一把拽住。
落鲤九微眯着眸子,反手就是一个炫身,施展一下拳脚。
帅不过两秒,而下一秒,
嘭——
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抬头看了眼面前已经后退两米开外的人,落鲤九握紧掌心,眸子闪过一抹幽光,随即爬起来,往回跑。
边跑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不哭,不哭,鲤儿九,
总有一天会让这狗男人跪在面前任她蹂蹑。
身后的男人也愣在原地,似是没想到女人会动手对付他。
等反应过来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不知好歹的女人!
落鲤九怕后面的人再追上来,只在皇宫绕了一圈就回去了,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东宫在哪。
闯东宫甩炸弹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夜里,乌黑人静。
落鲤九将银面具摘下,对着镜子发呆。
左半张脸上的黑痣,隐隐有变大的趋势。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是北齐的一种毒物。
谁会对一个几岁大的奶娃子动手,落鲤九嗤笑一声,第一反应就是二夫人。
但如果真是那人做的,这毒素应该不难被京城的名医识出,奈何她爹苦苦为她寻了那么多郎中都没有破解的办法。
而且压制在体内十几年,都没有对身体内脏产生任何副作用,想必,这毒不是简单的毒物。
落鲤九忍着心里的不适触了一下脸上的怪东西,无奈地喟叹一声,“鲤儿九,鲤儿九,当初三爸要教你医术,你偷懒,现在好了吧,自食恶果,哎呦,疼——”
手压在上面重了,还能感受到疼意,落鲤九再没心思睡觉了。
半夜戴了个面具乔装打扮了一下,便立即出了门。
造星阁,
到了楼阁底下,低头看了一眼钟,已经半夜十一点了。
按照古人的作息时间,这个点早已经浑然入梦,而造星阁却灯火如昼。
用的还是她卖的小夜灯。
啧啧,奢侈,她自己都没搞那么多摆家门口。
折扇咻地一下打开,衣摆随着风舞动,站在外面的黑色高筒靴迈了进去。
“掌柜的,叫你们东家过来。”
落鲤九潇洒地挥了挥折扇,两搓细长而柔顺的鬓角往两边直飘。
掌柜本来在焦额乱急地算账,余光瞟到面前的白影时,抬头扫了一眼。
一见是银川公子,两只手激动地摆在空中,舌头打结的说不出话来,活像个某个爱豆的小粉丝。
落鲤九对着粉丝温润一笑,瞬间蛊惑了对方的芳心。
“银白公子,劳烦您且在这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去通报东家。”说罢,掌柜身子灵活地闪到帘子里。
没过多久,里面的人脚步匆忙地走出来,一眼就见到了在京城找了好几天都无果的大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