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开口道。
秦命闻言，当
即摇了摇头。
“杨老元帅，还请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情。当初，是我主动要求充当主力，并且还立下了军令状。”
“但，是你杨天陵，是你这位杨老元帅，直接否决了我的提议，并且要求我驻守御南城，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说让我驻扎就驻扎，让我出兵就出兵？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秦命看着杨天陵，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而这话一出，众多南策军的将领，都是脸色微微一变。
他们都是参加了一个月前的军事会议。
会议之上，秦命也的确主动要求参与战斗。
但这些，都被杨天陵一人否决。
如果当时同意了秦命的提议，那么今天这南疆的格局，是否就会不一样了呢？
众人不觉间，都是将目光落在了杨天陵的身上。
杨天陵一时语噎。
他的心，在颤。
秦命这句话，让他无从反驳。
驻守御南城的命令，的确是他下达的。
可……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原本形势大好的一战，却突然打成了这个样子。
几乎等于全军覆没！
看着杨天陵那复杂的神情，秦命淡淡一笑。
"杨老元帅，这就是您不顾大局，只顾私人恩怨所要付出的代价。”
秦命道。
“当初你不让我出兵，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
“不就是因为你想要替杨七郎争一口气吗？”
“可惜恩怨，蒙蔽了你的双眼。”
“玉门关一战，前期你打的完全没错。”
“可你错就错在你急功近利，想要一举收复失地，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为了做给我看。”
“你就是想让我知道，你杨天陵，不比我秦命差，你杨家军，不比我秦武军差，你对我有怨气，所以你要表现给我看。”
“可后果就是……你败了，败
的很彻底。”
“而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杨家数百年基业不稳，或许在未来百年之内，你杨家，将完全失去南疆霸主的地位！”
“这就是你要跟我斗的代价。”
秦命紧盯着杨天陵，后者的脸色，已经从他的第一句话开始，变得异常阴沉。
而到最后，杨天陵瞳孔一缩，脸色惨白。
他心底的想法，全部被秦命给一一道出。
南策军的惨败，归根到底，就是因为他将个人恩怨，摆在了国家大局之前！
“我……我怎么会这样做？”
运筹帷幄的数十年的杨天陵，突然发觉自己错了，完全错了！
从那次军事会议开始，就已经注定这最终的结局。
而四周将领听着秦命所言，原本心中的悲愤，竟然是缓缓消散。
他们不傻，仔细一想便能知道其中缘由。
原来他们的惨败，并非是因为秦命的不出兵，而是因为他们所敬重的老元帅，感情用事，以至于结局早已注定！
他们心中能没有怨气吗？
三十万大军，死伤殆尽，麾下编制都是残破不全。
有的将领，麾下更是死的一干二净，只剩他一人从金水滩逃回来。
到最后，原来都是因为主帅的意气用事。
但他们不敢表现出不满。
杨天陵在他们心中，始终是值得敬重的，在之前，甚至是完美的，但现在，晚节不保！
“秦……秦国士，我……”
杨天陵的脸色瞬间苍老下来。
意气用事，乃是为帅者之大忌。
他不是不知道。
但现在，结局已经无法挽回。
“杨老元帅，你已经失去了继续对西梁作战的资格，所以接下来，就请你坐镇御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