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炮,将灵杀死,这次的灵没有复活。是真的死了。
“灵刚在你小腿上喷的那口血,就是你杀不死她的原因。”凯特看着要冲上来的祖先,瘫软的坐在地上。
“别坐着了,去找他们吧。”祖先拽着凯特的胳膊,像把他拉起来。
“死了。”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太不正常了。
祖先当时呆愣在原地,全身变得麻木,动不动不了,祖先也瘫坐下来,凯特没有说什么,两人就一直坐着。
过来许久,祖先终于愣愣的开口。“搞错了吧?”
“是否对错,你不必问我。”
祖先再次感觉被黑暗笼罩,这一定是他的问题,他要是脑子好些,就可以早一些赶来,那样没准就不会死了,他祈祷一直很准,昨天要再见到自己父母,就见到了,如果自己昨天祈祷今天不会有人死,没准就真的没有人死,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全都是因为他。
凯特站起身,走了过来,没说什么,拍了拍祖先的后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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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祖先又做了噩梦,只不过父亲的阵营加入了他的四位战友,脚下的黑洞也多出了数百只手,祖先今晚又没睡好,就这样,再次走上了街。
是命运的巧合,是命运的戏弄,是磁铁的异性相吸,祖先和捷径又在这条街上相遇了,一样的街道,一样的原因,一样的时间。
“他们死了,对吧?”捷径看着呆愣的祖先,问道。
“没错。”
“不用太过于悲伤了,战争就是要死人的,我们也有可能死,可能今天,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也可能寿终正寝。等战争结束,办一场葬礼吧。”
“是我的错吗?”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的,你需要自己判断,而强者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自我判断,自己可以判断出这件事时,你才是可以称作强者的人。”捷径蹦跳着来到祖先的面前,阻挡了祖先的路。“看啊,月色多美啊,这么好的月色,这么悲伤岂不是太不好了。”
捷径不是没有人性,不在乎死活,她其他方面觉悟虽然不是很高,但对于战争的觉悟绝对是最高的,死亡是战争最过于常见的事,这种事是最不值得去用太多的时间思考啊。
“明天你我回去最南方的营地生活,可能会待十几年,既然你不想让人死,那就守护好我这个人吧。”捷径将手放在胸前,说道。
“是吗?”祖先低下头,看着捷径。
静静的夜空繁盛着太多星辰的荒凉,抑或欲盖弥彰,抑或化身流沙,回眸顾盼,以静谥淡淡阐释世间的奥秘,默默的照亮着人类前行的方向。
“你看天空,多美啊,我以前是特别喜欢看星空的,可某一件事后,就不爱看了。”捷径指着天空,随后抬头注视祖先,注视了很久。“还想战斗呢,战斗狂魔?”捷径笑着打趣。
“没有,我在想问题。”祖先解释说。
“骗人可是大罪,骗女孩子更是大罪,你的一切都写在脸上了,看你的眼睛,女孩子就能看出来你想什么。”捷径说。
俩个人就这样一直对视,对视,不知过了多久,祖先终于反应,继续往前走,他只想要多散散步。捷径也没多干什么,就和祖先这样一起走,月光之下,两人的背影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虚无。
其实捷径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这么干,每个人都认为她是因为想散步而散步,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晚她都会和祖先一样做噩梦,包围祖先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包围她的,是罪恶,罪恶感每天晚上都在侵蚀她的脑袋,让她痛苦不堪,她也不想那么干,可把柄在手,不得不做,实在是身不由己。
PS:“夏目漱石曾经将【l love you!】翻译成为了【月色真美】,因为他认为日本人是不会那么直接的说出【我喜欢你】,文中捷径也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