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用一盘菜,雕花的牡丹配青菜气走了盼盼,红英却不知道这菜的意思。
程诺解释给她听:“牡丹名门高贵,本是花中之王。青菜不过是草类,让它和牡丹摆在一起本是高抬了她,已经极为不和谐。她却不知道,硬要来这里冲什么高贵!”
红英噗嗤一声也笑了。太太这是拿物喻人,讽刺盼盼啊,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程诺摆摆手,让红英也退下。餐厅里只剩下她和儿子。
她看着程博洋说:“难受吧?自己心疼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变成这样,怎么会不难受呢?难受你就发泄出来吧!”
程博洋看着妈妈无奈笑笑,什么都瞒不过他。不过他已经二十五岁了,是大男人了,怎么会还扑到妈妈的怀里哭鼻子,发泄委屈?
“妈,我没事。盼盼这种女人,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她也不值得我为她难过的折磨自己。”
“知道这点就好!”程诺起身,走到程博洋的身后,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头顶上,“人这一辈子总要过‘情’关。爱情的道路上也难免遇到一两次失败的。好儿子,别泄气,重整旗鼓,要相信,在前方道路上一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咱们。”
“那是。我程博洋是习决和程诺的儿子!在这个凤凰城就没有人比我更拉风。我挥一挥手,就有前赴后继的女人扑上来,甘愿为我衣带渐宽终不悔!”
母子俩都笑起来!
话说的硬气,但到了晚上,程博洋一个人还是孤枕难眠。
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么些年他跟盼盼的点点滴滴。你说那么伶俐可爱的丫头,怎么长大了就变了呢?
她是不值得他钟情,但这么多年的感情付出了,不是轻易能收回的,忘记又谈何容易?
程博洋睁着眼睛到天明。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
眠夜。
盼盼和藤原郝仁从习家回来,一直气鼓鼓的模样。
小萍在侍弄花草,可以注意到了她这脾气。问道:“怎么,在程阿姨家饭吃的不开心?”
“哪里是不开心,分明是就没有吃!”盼盼气呼呼的回答。
“哦?”小萍大声的哦了一声,停下修剪花枝的动作,看着女儿问道:“这是为什么呀?程阿姨一家一直都是很喜欢你的呀。”
“喜欢?哼!今年程阿姨为我准备的菜色,我不过选了几道说自己都吃腻了,又把藤原君的家世说给她听,她就生气了。让下人把所有的菜都撤走了,还弄两道菜恶心人!”
小萍的眸光越来越寒凉。
她这个女儿她了解,这次她忽然带给日本人回来她也是不高兴的。而且女儿还把这个日本人看得比天高,把他们都比到了泥里去,自己就更不开心了。
她想也知道,这盼盼肯定是触到了程诺的逆鳞,她才会这么收拾了这妮子!
想那习家是什么家世,岂能与他们这小门小户相比?何况,这么些年,若不是得了习家的诸多好处与照顾,他们在凤凰城又岂会过的这么惬意富足?
凭她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能把蛋糕房开了一家又一家?
人要知足,更要知恩图报。
洋洋和盼盼是她看着长大的,洋洋对盼盼的那份心思她又岂会不明白?现在是自家女儿伤了人家的心,人家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妈!你都不知道程阿姨弄的那两道菜有多气人!”盼盼越说越委屈:“她居然弄了一道炖龟,还说那是藤椅君的亲戚!”
小萍不动声色,听女儿把话说下去。
“还有另外一道菜就更气人了!牡丹花配青菜,她这是说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贱如青菜吗?而她习家才是高不可攀的牡丹花!”
小萍笑笑,走到盼盼的近前
。
盼盼一直看着她,看到她的脸色不好,似乎也被气的不轻,心里正打起小算盘。